空桑举行了一场校日日的仪式,试图将金乌强行引回次二区。然□日轨月辙铆合,说明天轨□太乙断索之前,就乱了。许多纪官都知道这一点,但每一位纪官负责的日齿月轮都是有限的,族长们不说,他们□不知道发□了□□。
日轨月辙铆合,天轨□不应该继续牵引,但族长有令,纪官们□不敢反对。
唯独一□年迈的老纪官越众□□,直言相劝。
老纪官修为不□,可历□很好,学□不少。
学□们亲眼□着他被杀死,畏惧□族长的积威,却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直言劝阻的老师被掷□表柱,跌落进污泥里。事后,学□们冒着被族长惩戒的风险,私底下去给他收尸,却发现他被剑气搅碎内脏后并没马上死去,□是挣扎着向表柱爬□了很长一段距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不相信一个老迈的人,能□垂死之际爬□那□远。
他□表柱下,用手指刻了最后两行字:
不正己身,不配牧天。
天必亡之。
这件事很快就被献媚者告知给太虞族长。太虞族长暴怒,不仅亲自提剑抹去表柱上的刻字,还将下令杖毙所有为老纪官收尸的学□。从这以后,再□没有百氏弟子敢讨论这件事。直到今天,赴涌洲的百氏族长一夜丧命。
老纪官刻下的两行字,再难压制,一夜间传遍空桑。
扶桑木下。
原□非大氏族长不得入内的古祭室中,聚集了此刻身处空桑的所有百氏族长。他们跪伏□一个九重祭坛前。
祭室穹顶□□远,铭刻日月之轨,渐□渐收,最后只剩一孔。一孔窥天,一隙通天外。正是这一孔的存□,历代空桑百氏族长,才有飞升天外,升灵为神的可能。□历来,天外天的神诏□是通过这一个小孔降落。
诸位百氏族长心急如焚地等待天外天的神诏。
三□七□大氏族长的同时身陨,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终□。
一团流火贯落。
落到祭坛上,灼烧□一行字。
族长们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去□,一□之下,所有人的脸色为之一变。流火灼烧□□的神诏只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乱天轨,坠日月!
“这?!”
一位族长骇然失声。
哪怕空桑百氏对天外天窃取人间气运的事心知肚明,甚至□从中渔利不少,为此不遗余力地参与对神君的追杀……可乱天轨,坠日月……这、这可是会彻底毁掉整个人间的事啊!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众人正自惊疑,第二团流火又轰然坠落。
第二道神诏的字多了许多,字字触目惊心。
“师巫洛为天道,憎空桑……誓必杀之……”
先前说话的族长喃喃念□最后一行字,只觉头晕目眩。
所有百氏族长面□人色,惨白一片,甚至有人直接瘫坐□地。巨大的惊恐充斥满整个古祭室……师巫洛就是天道,那他们这□多年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一切动作,岂不是始终被清清楚楚地□□眼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寒意爬过众人后背。
死一般沉寂中,忽然有人站起身,一把抽□剑:
“诸位!天欲杀□!焉能受死?!”
大家的目光互相碰撞,铜灯盏的火光忽明忽暗,照得所有人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有人寒声应道:“若天欲杀□,□先诛天!”
与其等待师巫洛伐天外天归来,毁灭空桑,不如他们先动手!协助天外天断绝天道!至□日月若坠,□二洲的□死存亡……天道若亡,天外天自然可以回归人间。上神们自然会保空桑不灭!
空桑存亡迫□眉睫,焉能行妇孺之仁?
古祭室的铜门霍然敞开。
百氏族长们提剑走□,就要去敲响召集纪官,更改天轨的铜钟。就□此时,有铜号先一步响起。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