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有四福晋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又有谢氏在背后指点的李庶福晋在,这府上的奴才,岂是蕙兰那么容易收买的。尤其是这些管事之类的,绝大多数都是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晋的心腹,根本不可能收买,甚至于连偏向都不可能,人家都是看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晋脸色行事。
就算对方也愿意被她收买,蕙兰也不敢收买,谁知道这人打着什么主意,是真心实意,还是准备来个碟中谍。
而且蕙兰太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嘴脸了,只要她有宠,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一旦她失宠,踩低捧高的人比比皆是,也不只针对她一人,再说还有府上的规矩压着了,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分。
至少什么冬天不送炭过来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最多也就是最后一个给蕙兰送过来,让她多受一会儿冻而已。
无所谓,毛毛雨了。
见主子都这么说了,张高也就不在提这事,毕竟这事做都做了,炭都已经被送了过来,多说无益,他只是尽到一个做奴才的责任,将事情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向主子说明而已。
所以张高立马转移话题“主子,算上福晋现在送过来的份例,您如今一天八斤红箩炭三十五斤黑炭,这可都超过了庶福晋份例五斤黑炭,李庶福晋那边……”
庶福晋一天也就八斤红箩炭三十斤黑炭的份例,蕙兰还是格格了,就超了李庶福晋五斤,这让李庶福晋怎么想,让其他人怎么看?
“这事,关我什么事?都是福晋给的。”蕙兰翻了个白眼说道。
其实蕙兰真不贪心,她向四福晋伸手要炭,底线也就是一天多五斤黑炭而已,这样每天能多一个时辰烧炭取暖,度过冬天勉强够了,谁知道四福晋会那么“大方”。
人家四福晋都让人把炭给送过来了,蕙兰总不可能还回去一些吧!
那样就真打四福晋脸面了。
也显得极为矫情。
所以哪怕知道四福晋这是不怀好意,在趁机挑起她和李庶福晋之间的争斗,蕙兰也只能认了。
明谋就是这样无奈,你猜到了所有的一切,但依然不跳也得跳。
听了蕙兰这话,张高有些无语,主子要是没有你在早上请安的时候伸手向福晋要炭,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现在却装得如此无辜。
这……
桃儿也在一旁吐槽道:“主子,话说这么说没错,可李庶福晋哪敢记恨福晋呀,自然是只能恨上您。”
欺软怕硬嘛,人的劣根性之一。
不敢对上硬茬子,就只能冲着软柿子撒气了。
蕙兰闻言好笑的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现在李庶福晋就不记恨我一般。”
别看李庶福晋现在还没对蕙兰使什么阴谋诡计,那完全是因为蕙兰才刚刚入府,就算四阿哥胤禛多宠几天,也没有威胁到李庶福晋的地位。
而且阴谋诡计想要使的好,想要事成后不被人查出来,那是需要前期大量布局的,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十几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成功。甚至于有些提前布局了,依然会被人查出来。
李庶福晋和其背后的谢氏,听上去特别牛逼,那也只是相对蕙兰这种刚刚入府在四贝勒府上没有半点根基的人。他们要是真牛逼,那四阿哥胤禛当年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是宋氏生下来的,宋氏那一胎早就流产了。那个时候四福晋还没嫁进来了,后院谢氏的人脉关系网和势力可远比现在大多了,能动的手脚也多得多。
“可记恨和记恨,不也有区别嘛。”桃儿嘟嘴说道。
前者可能就是嘴上损你两句,而后者恐怕就是恨不得除掉你。
“有什么区别,你觉得像宋格格那样,有区别吗?”蕙兰意味深长的说道。
让蕙兰说,宋格格现在过得日子一点滋味都没有,可能在面对四阿哥胤禛的时候会有些变化,可对外都是一副木讷的模样,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