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沉闷的会议结束后,太宰治很快作为文职人员入职武装侦探社,并且被安排到了自家孩子的座位旁,成为同桌关系。
现如今侦探社的异能力者过少,偌大办公室显得过于空旷。就在太宰治准备操控着轮椅来到自己座位时,在场唯一的医生一把握住他轮椅后方把手,阻止了青年前往办公室的举动。
面对这位头戴金属蝴蝶发卡的异能力者,太宰治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茫然中夹杂着些许不安,被与谢野晶子强行带去医务室内。
对方笑着,那笑容怎么看都富有深意,“只是检查身体而已,对新员工的照顾,没必要害怕。”
本该制止的西格玛一声不吭,愣在原地徒劳地张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与谢野医生肯定心中有数,再加上太宰先生的异能力是无效化,检查身体的话,不至于会发生太过血腥的画面。
因为受伤不够严重,被打个半死再恢复如初这种事,经历过一遍就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另一边,看到自家孩子大事不妙的表情,心脏突突狂跳的太宰治“……”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务室内过于安静,由于近两天并没有出现伤者,与谢野晶子也不至于随时捞一个人过来肢解。那些看起来与医生格格不入的工具也全部存放于手术室内,初次来到这里的太宰治没有被吓到,甚至还能紧张的来回环视一周,将医务室的模样牢牢印刻在心中。
青年的状况比起与国木田独步相见时要好上太多,精神状态也正常,完全不像是在恐惧中被调教整整一年的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太宰治就算被折腾到再怎样脆弱易碎,恢复理智的他,依旧拥有曾经身为港口黑手党最年少干部的能力。
与谢野晶子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医生,她的主要能力是让濒死状态的人恢复如初,哪怕只是小病小痛,也必须将对方折腾个半死才能使用,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具备普通医生的能力。
一脸紧张的太宰治被捞到病床上,面对医务室内简易的检查仪器,畏惧地朝后缩了两下。
与谢野晶子先是观察对方的状况,发现太宰治甚至对病床都有不自在的反应,仿佛任何躺下的举动都是即将受到折磨的预兆。她眉头紧皱,缓缓叹了口气,以医生身份询问道“那个人,又对你做了什么吗?”
青年犹豫半晌,主动解开衬衣纽扣,慢慢吞吞露出自己遍布疤痕的胸膛。
“只不过有点不自在,没法缠绷带的时候不太舒服,在家他不让。”他嗫嚅着嘴回答道。
太宰治是个绷带浪费装置,三天两头进医务室的同时,总会顺着各种各样绷带存货,这已经是港口黑手党内众所周知的事。
然而他被潘多拉·亚克特绑走后,孕育西格玛的那一年时间内,根本没有重新缠上绷带的机会。哪怕是动过手术之后,也只是草草缝合伤口,连同他的孩子一起被丢到了炎热沙漠中。
之后恢复意识的一年,顶着费奥多尔身份的米哈伊尔并不喜欢绷带,理由也十分简单,绷带绑多了不方便进行某些事而已。
除非某些时刻被当作增添性质的道具,随意在他身上缠绕两圈以外。离开港口黑手党后的太宰治,基本没有自由绑绷带的权利。
“我身上留下了很多疤,而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之前一直有用绷带遮掩着。”
他深吸一口气,躲避开与谢野晶子陡然凝固的目光,不自在地歪过头去。遍布疤痕的皮肤因为与空气的接触受到刺激,短暂起来了肉眼难见的小疙瘩,青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小声嘀咕着,“但是缠上的话会很不方便,他并不喜欢。”
如同空气凝固一般的沉默将医务室笼罩,考虑到太宰治过往的经历太过凄惨,在替对方做身体检查的同时,与谢野晶子并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所幸的是,米哈伊尔那个人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