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要能跟着哥哥,我什么也不怕。”
徐慈的心突然隐隐作痛,他刻意转开头去:“那你再多休息会儿吧,出发的时候会有人来叫你。”
徐慈说了这句,回头勉强向着仙草一笑,迈步出门去了。
仙草兀自不舍地跟着他走到门口,送他出了门,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门边上还站着两个面容陌生之人,自然是看守在门口的。
仙草也不以为意,只看着徐慈身影消失,才又将门掩上。
回到桌边,想到兄妹重逢,恍若梦中,仙草用力捏了捏脸颊,一阵剧痛,这才确信是千真万确的。
本来她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比如为什么那些人叫徐慈“少主”,他们去蜀中又是做什么,但仙草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且好像在徐慈面前不是很受待见,贸然再说自己是徐悯,万一惹怒了徐慈把自己撵走怎么办?少不得就慢慢来罢了。
突然想起徐慈说什么改换男装的事,仙草忙先去洗了把脸,又把头发打散,就跟袁琪一样只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单髻,对着镜子看来看去,却也是个极伶俐干净的小郎君模样了。
不多时有人敲门,原来竟是袁琪,袁姑娘板着脸走进来,把手中的东西用力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看仙草,转身就又出门。
门关上之时,只听她气愤愤地对门口的人吩咐道:“你们好好地看着她,别叫她捣鬼!”
仙草听出她的声音故意提高,显然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即便道:“袁姑娘,我不会捣鬼的,你放心。多谢你给我送东西。”
门外袁琪愣了愣,然后跺跺脚:“谁愿意给你送,要不是徐大哥吩咐,我才懒的……”话未说完,便跑了。
仙草一笑,翻看桌上之物,原来是一袭男装,还有束发的簪子,靴子之类,一应俱全。仙草忙先试了试靴子,竟然很合脚,一时更是喜出望外。
不过两刻钟,镜子前出现的,便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郎君了,这对她而言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仙草又怕露馅儿,便回想男子的举止动作,想要练习一番。
但当寻思之时,心中第一个想起的竟是赵踞,她回忆小皇帝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学着他的样子,扬眉昂首地指着镜子里的人道:“大胆,还不给朕跪下!”
一时大为好笑。
又学着禹泰起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了两步,可禹泰起天生相貌堂堂,是个大丈夫的雄态勇姿,自己虽是男装,却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模样,贸然学起来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好笑之极。
这日直到过了中午,才有人来叫仙草出门。
仙草早把旧日的衣裳、簪环等都收在包袱里,只干净利落地背着小包袱出门。
原来她所在的是一间三进的小院,来人领着她从角门而出,门口却已经等着一辆马车,徐慈正立在车边上不知在跟人说什么,见仙草出来,便一点头,向着马车指了指。
仙草知道是叫自己到车里去,当下乖乖地爬入车中。
车辆缓缓地驶向街区,仙草从窗帘处往外偷偷打量,却并不见徐慈的身影,正在忐忑,马车突然一沉,眼前车门打开,是徐慈躬身进来了。
仙草正在胡思乱想,见了徐慈才算定了心,忙问:“哥哥,这是哪里?”
徐慈道:“这是三合镇,距离沩山不远。”
“原来咱们又回来了。”仙草喃喃,这会儿突然掠过一个念头:禹泰起应该已经离开济南府了吧。
徐慈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道:“我才得到一个消息,禹将军在济南府做了一件大事,你想不想知道?”
仙草忙问:“是什么事?禹将军无碍吗?”
徐慈微微一笑:“禹泰起就连西朝人都能对付的妥妥当当,何况区区的济南府?”
仙草道:“我也有点关心则乱了,那不知禹将军做了什么?”
徐慈道:“知府周袙是蔡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