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转着脑子琢磨,半天没吭声,钱斌这家伙坐不住了,竟来了个现身说法。
“其实呀,您这种情况可以考虑养个碌葛,我之前就养过,那真是求啥啥灵,那运气都不能用‘好’字儿来形容了。”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满地瞪他一眼,钱斌挠了挠头,有点儿不自在地讪笑两声,“呵呵,就是我这个人不太讲究,之前养的时候坏了规矩,最后又给送走了,但我跟你保证啊,那玩意儿是真霸道,啥愿望都能实现,可谓是全能啊!”
单姐姐的眉毛抬了抬,颇有兴趣地问我:“他说的这个碌葛是什么东西啊?”
我瞬间头皮发麻,钱斌想做票大的我能理解,毕竟店里生意这么惨淡,再这么下去我们俩这老板梦也就不用做了。
可也不能推销小鬼儿啊,我有些犯怂。
开实体店和我这种打游击的不一样,一旦客户供奉出了差池,我们的店就开在这儿想躲也没法躲,所以一开始我就告诫自己,除非有客户自己提出要求并且是在对后果完全了解并接受的前提下,不然太邪的东西还是不要卖的好。
我打着哈哈,说碌葛其实就是养小鬼,这俩字是从T语音译过来的,也叫路过,但是以您目前的状态,这东西并不适合。
其实人的心理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别人越是说你不能干什么,你心里就越是抓痒痒。
单姐姐看我摆出一副不愿意卖她的样子,反而愈发好奇了。
“能给我具体讲讲吗?或者你们店里有没有现货?我想看看。”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狠瞪了钱斌一眼。
他不甚在意,摆着手说:“啊,这玩意儿可不能放在店里,是要专门在T国找阿赞师父定制的,而且还不一定多久能出货,因为......”
说到这儿,他忽然左顾右盼,然后神秘兮兮地从柜台里探出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对珊姐姐说道:“这东西呀,是用婴儿S体做的。”
“啊?”单姐姐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转而看向我和我确认。
我满脸尴尬,点了点头,说:“啊,对,是用那个做的,具体过程我没法跟您细讲,反正拿到手就是一具干尸,大概这么大,用个木盒子装着。”我边说便用手比划着,想了想又说:“而且这个东西要用血供,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我建议您还是考虑一下别的供奉物吧。”
单姐姐明显是被我们俩这干尸血供啥的吓到了,打了好几个激灵,手在胳膊上一通乱搓。
随即她低下头,又重新挂上了为难的愁容。
“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求什么,你要说求财吧,我先生其实在这方面从来也没有苛待过我,我也不缺钱,求感情吧......我不知道,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像个单亲妈妈,也都习惯了,好像也提不起那个劲儿了。”
我看着她,心里也跟着说不上来的难受。
女人啊,生养孩子似乎总是她们单方面的事,我家也是这样,从小我爸主外我妈主内,别看我妈现在朋友很多,自己也做点儿小生意,但我依稀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我妈也是被我缠得根本没有时间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我看来,比起一尊牌,眼前的单姐姐更需要的是一瓶处方百忧解。
话虽如此,生意还是要做的,既然我已经想到了要给她推销什么,那不妨就试试呗。
“姐姐,我说话您别生气,您现在这状态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太茫然了。我建议啊,您一步一步的来,先请一尊助夫妻和合的牌增进一下你们的夫妻感情,等有效果了,您到时候再请一尊招财助事业的牌,您看怎么样啊?”
我的想法很简单,鲜花都需要灌溉女人也需要疼爱,单姐姐得到了丈夫的关爱,心情自然就会变好。
人的气场其实很重要,老是耷拉着脸,愁容满面的,干什么都不会顺利。
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