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昨天晚上我睡得无比香甜,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连那个每晚来我床边报道的黑衣人竟然都没有出现。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决定洗漱一下就赶紧出门,难得今天精神这么好,不出去逛逛都对不起那个没来扰我清梦的鬼奴了。
可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去哪儿约谁,这一趟因为是和大伟一起出去的,回来的飞机上我就已经跟他交好了账,所以也不用再去公司报账了。
刘洋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但是我和她闹成那样,估计就算她回来了也不会出来见我。
我又想到了张倩,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有没有空,结果,人家竟然还在团上。
我这下真真是无奈了,把微信通讯录翻了个遍,心里琢磨着我总不能昨天晚上刚见过大伟就又约人家吧,又没什么正事儿,这样约恐怕会遭人嫌弃的,没想到我活了二十多年,出门连个能约的朋友都没有。
翻了一会儿手机,突然看到了钱斌的名字,我又回想起大伟昨晚说的话,就决定把这个狗东西拉出来,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着,我就给钱斌发去了两个字“在不。”
这家伙没过两分钟就把电话回过来,老不正经地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我呸了他一句,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钱斌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他请客,问我想吃什么。
我和他约在了一家湘菜馆,我说起这家店名的时候钱斌的语气里尽显嫌弃,但最后拗不过我还是同意下来。
吃饭的时候,这狗东西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抱怨我为什么就不能说出个高大上点儿的地方,我翻了个白眼儿怼他说我就不是个高大上的人,再说了,他发达之前不也是在城中村里天天凉皮肉夹馍的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闲扯了一阵,我就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来,我先是问他那小鬼儿养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破坏规矩。
“当然没有,而且他现在可是把我当成了他爸爸,每天晚上都会来我梦里找我玩,我给你说啊,他有的时候还会给我耳报,耳报你知道什么意思吧?”钱斌得意地挑着眉梢,对我神秘兮兮地说道。
耳报我不知道,但是听这俩字我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我问他:“那他现在跟你耳报了吗?”
“现在没有,不过等一下就不知道了,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我的。”钱斌一本正经地道。我感觉这家伙怎么变得神叨叨的,突然都有点儿后悔约他出来了。
因为已经到了冬天,钱斌脱掉外套后里面还穿着一件长袖的古驰卫衣,我根本就看不到大伟说的那些个针眼,我正愁没法让他把胳膊露出来,服务员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这狗东西嘴上说着嫌弃,可还是第一时间拿起了筷子,随即又把袖子都撸了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饿到了极致。
我立马看向他的臂弯,果然在手肘内侧看到了好多小红点,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打针留下的痕迹,大伟的眼神不可谓是不毒啊,这种细节搁平时就算是他把胳膊伸到我面前,我都不可能会注意到,更别提昨天晚上在夜店里灯光那么昏暗了。
“哎,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指着他胳膊问道。
钱斌看着我的手指一怔,然后连忙想要遮掩似的把袖子又拉了下来,我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看都看到了你还遮什么呀!赶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吸DU吧?”
“嗐,这没什么的,你可别多想啊,犯法的事儿咱可不敢做。”钱斌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可眼神儿却明显开始闪躲起来。
“你甭跟我打岔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那咱俩以后就别玩了!”
“哎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钱斌急赤巴脑地否认,见我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他这才小声说:“得,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