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干嘛呢?出来喝酒不!?”钱斌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真是......枉我刚才还担心了一下他,我有些不悦,冷淡的开口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哎呀,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喝酒呗。”
我一阵心烦,跟他说我要上团了,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要没什么事儿我就挂电话了。
“别别,是有点儿正事儿,你说我那个小鬼儿咋一点儿用都没有呢?”钱斌见我真要挂电话,立马转到了真题上。
这就对了嘛,有事儿说事儿,干嘛非要这么烦人的寒暄呢。我让他把从做入门以后到现在发生的事都告诉我,然后等我到了T国,有机会帮他问问P雄。
“那天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第二天起来就开始发高烧,还头晕,烧了差不多两天才好,在那之后我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一个小孩,哦,对了,那个小孩的眉心有一个红点儿,看着就跟小时候大人给点的那种红豆豆似的。”
我看了眼时间,让他不用说的那么细,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觉得没用就行,还有就是他现在要让我干什么。
“哎呀,你别着急嘛,我跟你说啊,我做梦的时候就在想,这小孩可能就是我养的那个,结果我就跟他说让他帮帮我,想办法把我爸他们那个楼销售出去。”
我心想你这不是扯犊子吗,连销售许可证都没有,别说小鬼了,就是养个神仙那也帮不了你啊!
我心里想着,嘴里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我知道啊,哎呀,但是我这事儿你也知道,那我不求这个我求什么呀?”钱斌说着:“这小孩也不回话,我一说完他就走了,然后他一走我就醒过来了,反正到了现在,我爸那边一直都没什么进展,这不,我把前两天急得又住院了。”
我听完他的话,跟他说,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人家P雄的碌葛没效果呀,为什么不先试着求些现实点儿的东西呢?
“我求别的干啥呀?我请他就是为了让我爸这楼盘起死回生,别的东西我也犯不着请个干尸回来呀!”
钱斌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起来,还说他每天扎一次手指头疼得要命,这么看来这二十万算是打了水漂了。从他的话里我也能听出来,钱斌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他就只是单纯的后悔请了这个碌葛回来。我想了想,跟他说要不然我去找P雄问问,看能不能让他把这东西退了,哪怕就是退一半的钱回来也行啊。
“不用不用,唉,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抱怨几句,好家伙我要是敢跟那阿赞来这套,他万一给我下个降头啥的,不对,说不定直接就把我也烤成干尸了?!”
我无奈了,骂了一句“无聊”就挂断了电话。
在机场和张倩碰面后,我给客人办完手续,张倩悄声问我要不要她来帮我开行前说明会,我想到之前都是大伟开的,自己一次都没试过,便婉言谢绝了她。
我这个说明会开得出乎意料的成功,客人们似乎也很信服我,等待登机的时候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我去了T国几次,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个老领队,但这条线路里的行程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得出来。
我的导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听口音应该祖籍也是云南那边的,他和我见过的那几个男性导游都不一样,为人十分正气,对我也客客气气的,没有丝毫越矩的言辞或者行为。
我这次带的是个中老年团,团上年龄最大的一位奶奶今年已经七十五岁高龄了,而最年轻的也要五十多岁,大部分都是夫妻,就只有一位男人是只身一人出来的。
这个中年男人姓钟,我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些看不懂这个人,我们去T国是七天五晚的行程,可这个人竟然全身上下就只挎着一个腰包,手边连个行李都没拿。我当时还问他,有没有需要托运的东西,可他一脸疑惑地指着他的腰包问我,这个还需要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