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埋伏明显没有让应宁中招,应宁反而带着人冲杀进了京城,她连忙挽了挽身上的衣服,拉住旁边的侍人,颤抖的声音吩咐道:“快,快来人将我送回去。”
“去……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才是最安全的。
“对了,去母皇养病歇息的地方!”
母皇,母皇才是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她灵光一闪,拉着小侍人跌跌撞撞的就往摘星楼的台阶下走。
小侍人被她惊住了:“二皇女殿下……”
她顾不上听,脚步越发匆忙,声音里还有些急慌:“不想死就赶紧跟我走。”
小侍人懦懦,跟在她后面小跑着追了上去。
而下方,应宁穿着银甲在队伍的中段,仲守跑上前来同她汇报:“小姐,秦卫营的统领诱骗守门的士兵开了城门以后,现在已经把守城的士兵全部拿住了,没有引发大的骚乱和冲突。韩将军她们也已经去突袭张芝谷等人了。”
应宁点点头,她看着熟悉陌生的京城,将手中的檄文拿了出来,递给仲守:“现在既然进城来了,安排人下去,把这个写完,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沿着皆是胡同举着锣鼓给我狠狠的读,都在京城,每一家每一户,都对二皇女和张芝谷的事情了如指掌。”
“然后告诫现在居于城里的大臣,速速着官服,与我一同进宫绞杀谋逆,营救皇姨母!”
“若有不从者,暂时羁押。”
“拿着我们长乐亲王府的令牌和三皇女的令牌去,一家一家的上门给我告知!”
“是!”
“若有伙同叛逆者,全家羁押,给我带上大殿!”
“然后让京城的所有人家都紧闭门户,全京城戒严,若非生死疾病大事,不可再城中乱走,若有违反者,先暂时羁押!”
“是!”
随着几条命令传下去,原本还隐隐可以听见喧嚣声的京城,几乎肉眼可见的安静下来,只有街上宣读檄文和锣鼓喧天的响声。
而应宁骑在马上,等了许久,或惊恐或淡然的大臣们穿着官服,终于在他这个附近集齐了。
应宁抿唇看向她们:“京城内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一群大臣们垂着头,暗自忖度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她们年长的侍奉了几十年的君王,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和揣度君王的心思,对君王了解的不得了,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一久的异常?
只是上位者的争端,下位者在局势未定之前出手,大多都是成了炮灰罢了,因此大家谨小慎微的做者自己的本分,安安顺顺的,既不敢当出头鸟,也不敢什么都不做。
谁知道她们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煎熬呢?现在被应宁问起,大家都苦着一张脸不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毕竟她们虽然不是武将,不能带着兵直接诛逆贼,但是作为文人,也合该有风骨,早该闹起来了,但是事实上,看着外面乱成一团,大厦将倾的模样,又看了看冯贵君的后家冯家一家的遭遇,加上二皇女胆子小,确实没把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来,他们竟然也得过且过的过到现在了。
应宁就冷笑一声:“想必之前各位大人不出手,应当是在积蓄力量,或者等待我们这些勤王军吧,现在既然等到了,不如随我入宫做个见证。”
一群人连忙顺着应宁给的这个台阶往下走:“是是是,我们都是在保存力量等着勤王军队呢……我们现在就进宫去吧。”
当下一行人积极的在中间开路,两边被士兵重重包围住,往皇宫里去了。
只是才走进皇宫的甬道里,两侧竟然射出箭矢来,原来是二皇女走的急急匆匆,甚至都忘了他在这里布置的埋伏,而宫内的人看着应宁领着人进来,中间又夹杂了一大堆官员,这很像是逆贼挟持官员进宫的场景。和她们收到的命令刚好吻合,为了立功当然及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