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宁则是将头发擦干以后, 就穿戴整齐出去见了仲守:“能拿到二皇女跟张芝谷有接触的证据吗?”
仲守摇头:“知道这条线索,我们的人就开始查了,不过那边守的特别警惕, 至今也没有摸出来他们是来往的证据。”
应宁皱眉:“应时昕现在也没个消息。”
仲守就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试试动动京里的人,探听一下消息?”
应宁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让她们谨慎小心这些,然后仔细查探一下,姨母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应时昕现在怎么样了, 必要的时候给予帮助。”
她原本是不想动这些人的, 毕竟实在敏*感,但是今天观二皇女的行事作风, 应宁心里还挺担忧, 现在本来各个州府就混乱, 再被二皇女胡乱折腾,好好的江山非得霍霍掉不行, 到时候应家的老祖宗恐怕要从皇陵里面跳出来, 扶着棺材板骂人。
不如及早拨乱反正, 让稍微有点脑子的, 会顾忌的出来掌管政权。
她也不用见天的在这里, 还莫名其妙像今天一样淋了一场雨, 大可以舒舒服服的回云诏, 云诏的许多果子可就要丰收了呢。
仲守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应宁则问起别的:“我们驻守这边以后, 有人试图接触过于南方吗?”
仲守摇头:“没见人刻意接触过。”
应宁皱眉, 怎么会没有人接触呢?于南方的探子安的到处都是,也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没道理只营救一次失败以后就不会再动手了呀。
她只觉得有些古怪, 不由吩咐道:“把他再看守的紧一些。然后……”
应宁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北地那边没有传消息过来,我们就先试探一下张芝谷!”
“你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营造出于南方逃出去的假消息,看看他会不会派人与这边联络,我们也正好试试可不可以引蛇出洞。”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在京城里没有消息传出来之前,她也不能干巴巴的就在这里等着,毕竟那么多人,军费粮草都是钱,该省的时候还是要省一下,早日结束,大家早日回家,也就少些花费。
仲守应了,下去布置。
安排完这些事情,应宁在营地里游了游,然后绕路去见了于南方。
于南方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帐篷里,这一路上他安安分分的,现在乍然见到,只觉得比之前见面时就是消瘦了许多,应宁去的时候,他正被锁住四肢,坐在床上目光空茫,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他就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应宁就笑了一下:“你终于想我了,过来看看我?”
应宁皱眉:“我是想过来和你做个商量,看看能不能进行一笔交易。”
“什么商量?”于南方偏头,忽然又晃了晃手上的锁链。
“莫非是想要一报还一报?把我当初在桃花庄对你做的事儿通通对我再做一遍?”
“我乐意的很!”他弯唇笑。
“不用商量了,直接来吧。”他说着还真的躺了下去,甚至要拉领子。
应宁狠狠皱眉:“于南方,何必如此?”
她语气里有着微不可查的失望和叹息,于南方的动作僵住,他拢住衣领,坐了一起来,这会儿面色是真真正正的清冷:“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应宁微微瞥过了眼:“我们就不能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吗?自从闹翻以后,或者说我识破你的身份以后,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好好跟我交谈,你总是想或者试图激怒我。”
她语气微涩:“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的三年同窗感情不是假的,先生和你的亲情也不是假的,你也不是一个为了血缘就能背叛一切的人。”
“所以你能好好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于南方抱住了膝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