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她带领下的济安书院,也向大应输送了不少优秀的读书人。
但是偏偏命运不幸,死于合安府的洪灾里。
应宁继续道:“先生们的噩耗传来以后,我只能更加尽力的去寻找师兄。”
“他可能是云家唯一的幸存者了。”
先生一家待她极好,现在先生的家里人都不在了,唯一有希望的云星河,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寻找他的。
沈知鹤沉默,看向画像上笑的热烈的郎君,肯定道:“一定会找到的。”
这样让人见之心喜的小郎君,上天一定会让他平平安安。
“你突然寻出他的画像。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应宁摇摇头,不过又看向他:“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路上遇到的游商于南方吗?”
沈知鹤微微一怔,忽然记起那个于南方的一双眼睛,同画上的人何其相似,当时他还因为应宁同于南方谈笑风生,很是吃醋。
“我托了她找寻。所以重新做了一幅肖像画,送去给她。”
沈知鹤点点头,他擅绣,画工自然也不错,因此看了一下两幅画,倒是有些遗憾的笑道:“我以前竟然不知妻主擅画。”
他不了解的实在太多了,不知道自己的妻主师从何人,擅长什么或者喜欢什么。
也从来没有主动的想要去了解过。
应宁微微偏头看他,见他目光中颇有遗憾,不由笑了一下:“我是不好当着你的面画,而且只是学习需要,想着多一个才能,也并不是很喜欢画画。你……”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太闷了一些,我要是在你在面前画画,恐怕你会更宅。”
话落,自己却笑了。
沈知鹤每日的日常是盘账,绣工,然后就是操持家事。可以说非常的规律,也毫无波澜,在一个屋子里面可以坐一天。
原本应宁不喜欢画画,看着沈知鹤如此久坐,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画画。
而且应宁看着有时候沈知鹤过分瘦弱的身体,也希望他能够动一动。而且对规矩的刻板的沈知鹤,应宁自然也希望他生动活泼一些。
所以之前两人的相处,她都是带他出去玩,或者去寻一些有趣的事情来聊,看他觉得新奇有趣,跃跃欲试的表情也会非常开心。
沈知鹤一想竟然也是,唇角也带了点笑容。
两个人的谈话久违的轻松和和谐起来。
沈知鹤抿唇,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和决心:“我今日来找妻主,是想要好好聊一聊我们两个的问题的。”
应宁微顿,然后抬眼看向他,对上他眼里的认真。
她便也认真起来,将桌子上的画笔和画卷收起来,青叶也知趣,辅助着应宁把东西收好,又给两个主子添了茶,然后才拉好门退了下去。
应宁端正的坐了下来,看向沈知:“你说吧。”
看见应宁这样认真对待,沈知鹤目光格外柔和,不过他的第一句话同他柔和的目光比起来,实在称得上是直白犀利:“我们是不是回不到过去了?”
应宁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僵,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沈知鹤,看见他目光里的直白和坚定,于是也坦诚的点点头:“是。”
听到她的答案,明明是自己预想过的结果,沈知鹤还是呼吸一窒,他微微偏头,抿了抿唇:“看来我对我的妻主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就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思考的结果。
应宁表面看着温和,但是内里确实也称得上冷漠。
甚至非常理智。
她觉得合适就果断出手,所以新婚一个月以后,她慢慢开始同自己展示她真实的性子,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完全超越了刚刚成亲时候的疏离客气。
但是经过几次矛盾察觉到两个人不可调和的矛盾与性格时,她也能够及时抽身,理智止损。
真正做到了她当时同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