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打交道的,她们不会不知道对方的不安分,却偏偏不引以为戒。
果然这话一说,不少人面色都变了变。
归静如只觉得神清气爽,笑眯眯的道:“好,我就来给大家讲讲,为什么这件事情要大动干戈?”
只是她正要讲,就又被打断了。
应文雪坐在台上却被视为无物,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应宁!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你姐姐,我才是世女!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里还轮不到你插手!”
一直察言观色的两个谋士也站起身来,准备助应文雪一臂之力。
只是应宁的目光凉凉的扫过她们,她们就仿佛被定住了身形,多余的话也不敢胡乱出口了。
应宁见这两人识趣,又垂下眼:“是,我不是世女。但我也是长乐亲王府的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对云诏有责任!”
“母亲也说过,如果我愿意,可以参加云诏的议事!”
这件事是当着姐妹两个说的,应文雪反驳不了。
然后就听应宁继续说道:“姐姐,我现在只是正常的在参加议事,请你不要中途打断,尊重一下归知府。你如果不想听,不感兴趣,你可以选择出去休息会儿!如果你愿意听,请安安静静的坐下来!”
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一点面子也没留。
应文雪从小被京城的祖母,京城的皇姨母,还有家里的长乐亲王,手把手教育的够多了,应宁也不是她的长辈,轮不到她去手把手的教育她。
她只能用重锤毫不犹豫的敲开应文雪那层皇家宗室的世女的壳,让她看看现实,如果连现实也看不清,就当个富贵闲人也挺好的。
果然,这话一出口,应文雪被气的不轻,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没有起身甩袖走人,而是倔强的坐在那张椅子上。
座下的人也是面色微变,谨小慎微的已经把头颅低了下去,她们有些不清楚,二小姐这样当面夺权,是不是对世女之位有了非分的想法。
可是世女虽然丧父,但是外家李氏在京城仍然屹立不倒,长乐亲王应该不是个糊涂的,能够容忍两姐妹相争?
众人暗暗思量。
应宁就看向归静如,温声道:“讲吧!”
归静如虽然为人圆滑的像滑不留手的泥鳅,但这人也算尽职尽责,也是个能干实事的,且一片真心都是为了云诏更好。
看眼下的情势,归静如也打起精神,准备好好讲一讲。毕竟今日可是把应文雪气得不轻,今日不把事情办完,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而且得都得罪了,不如放肆一回,因为对比起来她以前捧着,委婉劝着应文雪,也觉得很累,很是有些委屈。
于是她清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开口:“俗话说,风起于青萍知末……这两年,许是打量长乐亲王远在北地,像是元啊族,独狼族等等几个部族本来就蠢蠢欲动,现在这种关头可不能让人撺掇了她们,又让云诏变成十几年前的样子……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我想不如将她们疑虑的问题统统作出答复……”
她讲的细致,说到以前的云诏时,在座的不少人都是亲身经历过那时候的混乱和贫瘠的,因此不以为然就变成了严肃和急迫,听到解决办法更是频频点头。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要我们将一切摆在百姓面前,她们自然没有了造谣的余地,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可能出现的谣言。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有人无中生有,就麻烦统事将人抓起来。”
话落,归静如看向守备军统事。
统事摸摸头发,笑的爽朗:“行!”
归静如满意一笑,环视一圈,连应文雪也不放过:“那请大家接下来就好好配合本官了!可以吧?”
毕竟长乐亲王府牵头了好几桩云诏有名的修桥铺路和新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