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是世女,没有担子,她贪玩一些是正常的。可是你作为夫郎,是督促她上进的,规劝她向好的,而不是和她一起贪玩。你要让小姐变优秀,不说成为京城里那些天之骄女,至少要多读些书吧。”
“不过这是长期的努力,我们眼下最要关心的,是——子嗣!”他压低声音,郑重道。
“现在刚刚新婚,可以拘着小姐留宿正房,但女子新鲜一过,就留不住了,子嗣才是男子的立身之本啊!公子!”
沈知鹤抿紧了唇,低下头去。
半响,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爹爹。”
王爹爹欣慰一笑。
*
应宁洗漱完回到正屋,就看见靠在榻上闷闷不乐的沈知鹤,只是这人一见他进去,就下意识露出了个笑容,甚至强撑着坐起身子来。
应宁皱眉,快步走上去按住他,在他身旁坐下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高兴了?”
明明刚刚沐浴完都还是高高兴兴的。
她回忆着沈知鹤接触的人和事,猜测:“王爹爹和你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还是谁犯了什么错?”
沈知鹤摇头,打起温柔端庄笑容来:“妻主别猜了,一点小事,关于嫁妆账册的。”
应宁狐疑:“是吗?”
她看着沈知鹤挂起的温柔持重,皱了皱眉头还是郑重道:“阿鹤,我们妻夫一体,是要相携百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的。”
沈知鹤一怔,愣愣的看向她。
他这样呆呆的样子有些可爱,应宁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坦率道:“阿鹤,从成亲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夫郎,以后我是要护着你的。所以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你不能解决的也许我能解决,即使我也解决不了,我们也可以一起努力,再不济,我也是一个可以和你分担喜乐哀愁的人。”
“真的吗?”沈知鹤愣愣的问。
他有些傻傻的,这个发问更像是下意识的。应宁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当然是真的啦。”
沈知鹤不自觉的抓紧榻上的毯子。
额头相抵的亲昵和另一个人真真切切的温度仿佛给了他勇气,他眨眨眼,抿唇道:“我……”
“主夫,补药好了!”
沈知鹤一晃神,看见王爹爹端着托盘在外间禀报,他忽然哑然,刚才的情绪如潮涨潮退,现在已经退了下来。
他的手松开毯子,往后退了一些,笑道:“我没什么事,妻主,真的。”
“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妻主的。”
应宁垂眸,僵在原地,端着补药的王爹爹只觉得周身一凉,只是这感觉很快消弭于无形。
沈知鹤也是觉得氛围有些不对,他小声唤:“妻主?”
应宁察觉到沈知鹤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又怕吓着他,连忙收敛了心底的情绪。
也许是她的进度太快了,毕竟她们再怎么亲近,也只相识了一个月,沈知鹤也还没有了解全部的她呢,她想。
来日方长,她们,慢慢来吧。
于是她抬起头时笑意已经毫无异样了:“好,只是怎么忽然要吃药?”
说起这个,沈知鹤脸又红了,端着补药进来的王爹爹替他解释:“小姐,是我们主夫的小日子到了,要进些温补的药。”
对于这个,应宁是不懂的,但王爹爹平时看沈知鹤跟看崽似的,很是周全护着,应宁便也不多问了,她笑道:“行,那喝了我们就睡下吧。”
她话落下,两个人竟然齐齐皱眉看着她。
应宁一脸疑惑。
王爹爹率先开口,很是诧异的样子:“小姐,男子小日子期间是不能近身的!”
他似乎没想到应宁如此荒唐,眉头紧紧皱着,有些严厉的样子。
沈知鹤小声呵斥:“爹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