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礼结束, 大家都累得够呛,回到家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各回各的房间, 睡个午觉再说吧。
喝多了酒,就算宋知栀给他解了酒,陆行宽还是觉得眼睛睁不开了,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房门都没关。
宋知栀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才房间, 顺路往客房里面瞄了一眼,只见陆行宽躺在被子上方,脚耷拉在地板上,拖鞋都没脱,姿势怪扭曲的, 看得她总感觉睡得不舒服。
她犹豫一瞬,走进了房间, 把陆行宽的鞋子脱下来,想把他往上搬一点点,睡得舒服一点。
手刚抬起来,就看到他皮带还扣得紧紧的,宋知栀心想,这样睡觉有点硌人吧, 手已经不自觉地往皮带伸去了。
刚一碰到陆行宽的皮带, 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 她被猛地摔在了床上,宋知栀愣愣地看着压在她上方的陆行宽。
陆行宽眼睛里有些迷茫,看到了宋知栀的脸, 才放松下来,躺倒在宋知栀身边,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片刻后,宋知栀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侧过头,看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陆行宽脸上,给浓密的眉毛撒上细碎的金色。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巴微张,双手放在肚子上,好像是在护住肚脐眼,看起来乖巧极了。
宋知栀偷偷笑了一声,在陆行宽耳边轻声说:“宝,皮带硌不硌?你别动,我帮你解掉哦。”
陆行宽没有反应。
宋知栀就试探着伸出了手,一边还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碰到了!
她按了一下皮带的按钮,发现拉不开。
方法错了么?宋知栀干脆坐起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皮带的构造,感觉研究透了,又胸有成竹地动手,结果还是没打开。
怎么设计得这么复杂啊!根本搞不懂。
她不肯放弃,扣扣这里,又扣扣那里,专注地鼓捣着。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往下一按一拨,轻轻松松地就解开了。
宋知栀抬起头,只见陆行宽醒了过来,正看着她笑,嘴上还问着:“学会了吗?”
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傻事,面上还要厚着脸皮抱怨一句,“设计得太复杂了。”
陆行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刚刚在睡梦中,感觉腰上有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栀栀在他皮带上作怪,像玩线团的小猫一样。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她急了,才忍不住自己解开了。
“所以,你解我的皮带做什么?”陆行宽说这话时,躺在床上,双手摊开着,戏谑地看着宋知栀。
“让你睡舒服一点啊!”宋知栀漫不经心地说完,才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呢?”
陆行宽不说话了,只默默地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要是说话,宋知栀有一万种方法反击回去,但是用这样宠溺又喜爱的眼神看着她,实在没有一点抵抗力。她脸上泛起热气,嘟了嘟嘴,气恼道:“你耍赖!”
陆行宽笑着摇摇头,“我可没有。”说完,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问:“要陪我睡会儿吗?”
宋知栀慌张地看了一眼门口,还好没有人!她小声地说:“我爸妈都在家呢,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陆行宽挑起嘴角,“不在家就可以说?”
“也、也不行!”宋知栀哼了一声,言不由衷地反驳了,“你继续睡吧,我也回房去睡。”
陆行宽乖乖应道:“好,等下你睡醒了就叫我。”免得栀栀自己一个人无聊。
宋知栀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思量着,估计很难比陆行宽醒得更早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醒来时,夕阳已经烧红了卧室,出来一看,发现陆行宽不在房间里,她连忙跑出来,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季婉芳看她像丢了心爱的东西一般,急得团团转,赶紧解释道:“小陆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