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坚定,“我想让你们都能早些回家。”,这话没头没尾的,听的人却都能理解她的意思。
沈离听闻她这话,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实在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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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应了鱼安的话,当天傍晚便下了瓢泼大雨。
这段路上人烟稀少,官道两旁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晚上若是停留很不安全,不过据鱼安说,往前二十里就有一家客栈。
一行人戴了斗笠,披着蓑衣匆匆赶路,路上积了水,马蹄踏过的时候便溅起一片泥泞。
苏楣只觉得雨水被风吹进了她脖颈里,难受地紧,眼前也看不清楚。
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进去马车,毕竟那还要大家都为她停下来,而且苏楣总觉得光她自己进去马车里也不太好,也就只能咬牙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看到了在前面的一家客栈。
虽然从外面看上去有些破败,但是还是挺大的。
苏楣下了马,终于松了口气,跳到地上的时候不小心把戴着的斗笠掉了下去,头发立刻被淋得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去。
她欲要弯腰去捡,已有人给她戴上了一个斗笠——是沈离,他弯腰把苏楣的斗笠捡起来,起身的时候对她笑了笑,解释了一下:“脏了。”
客栈看着就很荒凉冷清的样子,根本没人,半掩着门,里面没点灯,一片昏暗。
几个人牵着马去了马厩,马车就停在了外面,苏楣站在门外屋檐下把蓑笠解下来,想了想,去马车里把她的那杆长.枪拿了下来。
她总觉得这客栈有些古怪,像是标准的鬼片配置,还是拿着武器比较好。
鱼安他们是时时刻刻都带着武器的,一把弯刀就挂在腰间,外面罩了斗篷,行动间有时会露出刀鞘,脚踏着牛皮靴子,靴子里面其实是暗藏机关的,有柄匕首跟银针。
十几个人齐刷刷全都这样穿,加上因着一直训练,生得人高马大,宽肩窄腰的,看上去颇有派头。
但是也像是下山来打家劫舍的悍匪,反正一看就不是好人那种,苏楣忧愁地想,万一把客栈老板吓到可就不好了。
鱼安打头,推开客栈的门,探头进去叫了一声,“小二?”
却没人应声,推开了门,苏楣这才发现原来客栈那厅里是点着一支蜡烛的,只是那光颇为昏暗,此时被灌进去的风吹得忽明忽暗的,显得很是诡异。
加上天差不多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气氛就被衬托地更像是鬼片现场了。
一阵寒风吹来,苏楣打了个喷嚏,拿着长.枪的手抖了抖。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她从鱼安身后探头看过去,“说不定老板在楼上睡觉呢。”
反正早晚都得进去,这附近就这一家客栈,如今天色已晚,便是想赶路也不能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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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客房里,一支蜡烛被吹灭了。
“不知来人是谁,大概十几人,三辆马车,随行的人全都披着斗篷,应是也拿了武器的。”,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男子低声向着上首坐着的人禀告道:“看衣着,不像是官家的人。”
“但是应该也不是山上的流匪,我看他们装备精锐,应当是世家养的私兵。”
“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八成是要在这儿落脚的。”
“我们这里就五个兄弟,怕是打不赢他们,接待他们一晚便是了。”,坐着的那人沉思半晌,这才道。
“不过怎地就偏偏撞上今天来。”,上首那人皱了眉头,而后看向地上被地结结实实的一个黑衣男子,“这客栈隔音又不好,来这么多人,今晚怕是不好收拾这厮。”
地上那人身着锦衣,衣袖上用金线绣了暗纹,手指上戴了两个青玉扳指,端的是雍容华贵,一看就一副“我很有钱”的模样。
此时正抬起头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