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也没有心思欣赏这份足以令人血脉喷张的魅力,她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微启的嘴唇更是轻轻颤抖着,想要发出惊恐的声音。
就在这时,闻帅抬起了一只手,竖起的食指比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对、对对对,这事儿不能声张。
彻底懵掉的画杏飞快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谁隔着柔软的褥子锤了捶床板。
闷响声吓得画杏浑身一颤,闻鹫倒是淡定,他放下手,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那壶茶画杏知道,是今早桂兰嬷嬷亲自煮了端进去的,最近天气炎热,茶水如今应该还温着。
闻鹫倒好水,先给自己喝了一杯,接着又倒了一杯,端着茶水朝里间走去。
窗户开得不大,闻鹫从桌边走开后画杏就看不到他了,只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陆续传来,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喝水的动静。
一时间,画杏想了很多,甚至猜测闻帅是不是被公主殿下逼急气疯,大半夜翻.墙过来,强迫了殿下。
然后画杏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句含糊的抱怨:“你在磨蹭什么呢……”
好像……不是强迫。
随后便有什么东西从屋子里头敲到了窗户上,将微启的窗户彻底合上,也惊醒了盯着窗户往屋里看的画杏。
画杏猛然回神,先前被吓到发白的脸色开始涨红,毕竟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她连忙低头,发现那只黑猫不知何时从藏满了流苏发饰的窝里出来,正静悄悄地坐在她脚边,仰着脑袋看着她。
她生怕黑猫又要从她身上夺什么东西,迈动脚步,绕过黑猫跑走了。
她一路跑回去,正想着该怎么同丹袖解释自己如今这幅狂奔过的模样,就听见丹袖问她:“遇着殿下的猫了?”
画杏一脸错愕地看向丹袖,丹袖却在看画杏的头顶,解释道:“殿下那猫就是喜欢抢带有坠子的发饰,习惯就好。”
画杏愣愣地:“那你怎么……”
“怎么不早告诉你?”丹袖无奈道:“无论告不告诉你,你都得被抢一回,那猫霸道的很,你不给它抢一次,它就不把你当这院里的人,处处阻碍你干活,你擦个桌子它都能把桌上的杯子花瓶给你掀咯。”
说着她又从袖中拿出一支小玉簪,簪到了画杏原本戴绢花的地方:“这样就好啦,你那头花定是拿不回来了,幸好桂兰嬷嬷早便吩咐我准备了这个,你且收着,就当是殿下赏赐即可。”
这玉簪可比画杏的头花要值钱多了。
可画杏还是欲哭无泪:“那你也该说的,你要说了,我就不会追着它跑,我不追着它跑,我就不会、不会……”
画杏慌得跺脚,全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丹袖转了转眼珠子,又问:“撞见闻帅了。”
画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知道?”
丹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你待久了就知道,这事儿在主院根本不是秘密,只要别跟任何人说就行。”
画杏愣愣地点了点头。
丹袖接着问:“你回来的时候,闻帅走没?”
画杏又愣愣地摇了摇头。
丹袖眼神飘忽:“那他们……就是那什么……”
画杏神奇地领悟了丹袖的意思,同样支支吾吾道:“昂……嗯。”
丹袖点头:“行,你待这,我叫厨房迟些准备早饭,免得凉了又热,味道不好。”
……
天气炎热,闻鹫下床把方才关上的窗户重新打开,好透透气。
开完窗户,闻鹫回到床边,掀起轻纱床帐。
床上,李余背对着闻鹫侧躺在一片狼藉中,因为实在太热,薄被只堪堪盖住身前,横过腰际,露出满是痕迹的后背,随便一抹都是汗。
闻鹫很早就发现了,李余在床上和在床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