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啤酒是不是不礼貌?”
“……”
“哦,对了,我忘了你酒量不好,还是喝茶吧。我自己能来点啤酒吗?”
“……”
“布朗尼,我想喝啤酒。一点点,就喝一点点,好不好?”
说罢,她有点不适地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一边歪头看向不远处的酒柜,一边用食指与拇指对他比出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洛森:“……”
我懂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这只兔子不是突然转性要给我塞一堆地摊烧烤,她是打算在我的烧烤上桌前用可爱谋杀我。
“布朗尼?能喝吗?旁边人都在喝,布朗尼——”
“……行。但只能喝一杯。”
于是安娜贝兔开开心心地蹦向了塞满啤酒的小冰柜。
三分钟后她捧着一堆啤酒蹦回来。
洛森:“……”
洛森:“一杯,斯威特法师,你的一杯和我的一杯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安娜贝尔:“啊,今天开心嘛,我偶尔可以多喝一点点放纵,而且只喝啤酒完全没问题……布朗尼,别阴着脸。”
洛森:“多余的,放回去。”
安娜贝尔:“布朗……”
洛森:“放·回·去。”
安娜贝尔:“……”
他们互相沉默了两分钟,洛森也等了两分钟,就准备观赏安娜贝兔踹他挠他、以“你干嘛口气这么凶”为理由开始骂他数遍混蛋的画面。
可两分钟后,安娜贝兔只是有点沮丧地垂下耳朵。
“哦,我知道了。只喝一杯。”
然后她吧嗒吧嗒把酒瓶们捧了回去,背影也垂着两只兔耳朵。
洛森:“……”
她果然是想我死。
等到安娜贝尔在餐具区鼓捣半天,取出酒杯给自己弄出一杯啤酒——老老实实的“一杯”——回来时,她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同样匆匆坐回座位,把便利店袋子放在桌上。
“刚刚买的。”
他没好气地说,掏出一只漂亮的玻璃大瓶子放在她手边:“柚子起泡酒,度数很低,但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喝的时候要注意吃菜,别喝太快。”
安娜贝兔的耳朵立刻竖起来。
她圆眼镜后的眼睛也弯了弯:“布朗尼,你最好啦。”
洛森:“……”
我不能在挤满喝醉的陌生男人的深夜大排档里做出什么流氓行为,他冷静地判断,尽管她此时可爱得快爆炸了。
……布朗宁法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能爆炸,老婆还没骗到手呢,未婚妻念起来也绝对没有妻子好听。
“安娜贝尔,”他决定和她好好谈谈,“你最近是怎么了?不止是今晚。”
安娜贝尔捧起酒杯:“怎么了,我很……”
“从月圆之夜……不,早在我求婚成功的那晚开始。”
洛森轻声问,措辞是罕见地直白:“你是不是,有点失常?”
“不舍得对我发脾气,各方面态度都完全软化了?”
安娜贝尔:“……哪有这么夸张,我有对你发脾气啊。”
“往我的膝盖上扔高跟鞋和指使我给你买甜品不算发脾气,蜜糖宝宝,那是蓄意撒娇。”
“……你这么说,就几乎概括了我以前全部的发脾气……”
“不止,蜜糖宝宝。”
在大排档嘈杂的背景音中,安娜贝尔依旧能听清他语气里的无奈与促狭:
“如果是以前,我那么过分之后,你总要踢开我,挠挠我,把自己卷进被子不理我的。可现在,明明经历了月圆之夜与那之后的……你却只是骂几句流氓,你迷糊醒来时甚至会主动亲我。”
这态度放在安娜贝尔身上,几乎等于“多过分都可以,继续也没关系,我会更努力的”。
否则,他也不至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