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完了整本杂志后,便将它彻底放在一边,板着脸扭过头来。
“行了,巧克力脑袋,你不就是因为这么久没见、我却一直看杂志不看你感到不爽吗。幼儿园小孩都比不上你的小心眼和臭脾气。现在我看完杂志了,剩余的时间都用来瞪你。还有什么不爽吗?”
哼,她就屈尊多看看完好无损、完整回归且待在她身边的蠢蛋好了。
瞪个一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洛森:“……”
隔壁的女孩眼睛又大又亮,眼角有些傲慢地向上挑起,漂亮的琥珀色像黏稠的糖浆——困倦的时候仿佛下一秒就能淌入他的手心、清醒的时候像叉腰抬头才勉强准许别人舔一口的糖。
她一直自以为这么看人时很有气势,也将其定义为“瞪”。
……然而,这就和兔子自以为自己抬爪拍击能造成疼痛一样。
【好甜。】
【好甜。】
【无比甜美的……】
【……从哪里吃起呢?手指……眼睛……嘴唇……】
【不够、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全部,想要吃掉。】
洛森移开视线。
即使没有月光,即使并非夜晚,即使掩盖了那形态,他心里压抑的渴望也快要……
本以为能控制好。
啧。
“你还是别瞪我了,蠢宝宝,我觉得被这么个奇怪生物瞪怪不自在的。”
“本小姐可是为了你特意放弃看杂志——哈?哪个生物啊?哪个生物你倒是说说啊?”
“不了,免得你又嫌弃自己五花八门款式新颖但分外贴切的外号。”
“……巧克力脑袋!”
“哇,开始了开始了,嚷得我头疼,好吵。”
“巧·克·力·脑·袋!”
【数十分钟后】
一如既往地和隔壁病友吵了一架,一如既往地向隔壁病友脸上投掷什么东西后,安娜贝尔神清气爽地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今天经过校医查看,身体情况在逐渐好转——今天晚上安娜贝尔没有打吊针,所以行动比被手铐拷住的某精灵自由多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把前几天的异常放在心里了:那一定是因为没有见到蠢熊本人、没法和蠢熊来回吵架产生的后遗症。
看,这一吵,不就什么异常都没有了嘛。
隔壁脸上正砸着大开本杂志的病友有气无力地询问了一下她的去向。
“去洗澡。”
为了明天向外界开放的探访做准备……明天要化妆穿套裙接见其他家族的成员,总要提前弄一下头发洗个澡……然后,最好再整理一下拜访资料……
思绪从公务中抽离出来,察觉到隔壁病友的猛然僵硬,安娜贝尔冷哼一声:“巧克力脑袋,你可别想着偷看。”
“……根本不会偷看的好吗,你以为我是初体验都没有的小学鸡啊。”
“那之前万圣节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扒着偷看的是谁,大学鸡?”
“……我那不叫偷看,蜜糖宝宝,我作为一个成年雄性堂堂正正地走进了我自己公寓的浴室。”
“可当时我正在你堂堂正正的浴室里面洗澡呢,别告诉我你这只能听见百米外蚊子飞的精灵耳朵不知道!”
“哦,这就要谈到一个微妙且幸运的巧合……”
“呸!臭流氓!”
“……”
隔壁病友被骂的哑口无言。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选择躺平默认了。
安娜贝尔:“怕了吧?怂了吧?没话反驳了吧?你活该。臭流氓。”
“……”
安娜贝尔:“本小姐现在可是生·理·期——就算你想做什么报复回来也是没戏的,哈!”
“……”
你该庆幸今晚是多云,没有月亮,大小姐,否则我要是忍不住把那个形态逼出来,有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