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了!
这是江与别的第一个感觉。
不是真的亲吻。
这是江与别冷静下来之后的认知。
虽然站在陈玄的位置看过来的确很像是两人在亲吻,但是肖恪在吻下来的一瞬间就将嘴角两侧的拇指垫在了唇瓣上。
肖恪亲吻的是他的手指,江与别也是。
但即便如此,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大脑像是被注入了一车的混凝土,江与别完全想不出一个思路来对抗眼前的这场比戏剧还要戏剧性的变故,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推开肖恪,好在肖恪也没有维持这个姿势太久。
几秒之后,肖恪放开了江与别,转过身看着陈玄,眼里的不屑和嘴角的冷笑都入木三分,淡淡开口:
“现在信了吗?”
陈玄走了,门口空荡荡的,连走廊里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了,太静了。
肖恪背对着江与别站在原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身来,连门也没有关上,倒是这段时间让江与别从这种失控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了,他缓缓直起身离开背靠的墙壁,看着肖恪:
“把门关上。”
肖恪回头看了他一眼,很闪躲,但人却很听话,将门关上了。
他面对陈玄时那满身的戾气在转身看着江与别的时候成了遇水即化的糯米纸,褪去的干干净净,甚至耳朵都红了。
江与别发现了,肖恪实际上是个脸皮厚的,再尴尬的事情都不带红一下脸的,但耳朵却很能出卖他的真实情绪,是他身体最诚实的部分。
“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肖恪撂下这句话便准备落荒而逃,江与别见此只是冷哼一声,淡淡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这个月的工资就真的别想要了。”
这不是江与别第一次拿工资的事情来威胁他,但是哪一次也没真的付诸于行动,肖恪本不应该继续上当,但还是乖乖停下了脚步,倒不是怕扣工资,只是他听出江与别的语调和其他任何一次都不同。
凉凉的,带着威胁的味道。
肖恪没动,就那么背对着江与别站着,除了那两只红透了的耳朵,没谁能看的出他真实的情绪,表情冷酷的依旧能出去随时跟人打一架。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江与别走了过来,缓缓踱步到自己的面前站立了,肖恪的眼神想躲,却不被允许。
“看着我。”江与别说。
肖恪倒是听话,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可能是因为长相偏冷的原因,江与别总觉得他是在挑衅,但眼神是软的,让江与别想起了金毛,不过这只是表象,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可能是温顺的金毛,他是狼,只不过还没长大,是只狼崽子。
金毛也好,狼崽子也罢,这些江与别都不是很关心,他在意的是有些话已经到了必须要说清楚的时候了。
江与别看着肖恪,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很危险:
“想坐着谈还是就这么站着?”
“听你的。”狼崽子很乖。
“行。”江与别笑笑:“那就我坐着,你站着。”
肖恪:“……”
江与别迈步去了客厅,肖恪缓了两三秒的时间才迈步走过去,江与别坐在客厅里最大的那张沙发的最中间,颇有一股山大王的意味,肖恪就站在他对面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几次,几秒后蹲了下来,江与别被他的动作搞的有点懵:
“你做什么?”
肖恪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仰视别人说话吗?”
江与别:“……你说的对。”
肖恪不说话了,江与别也没立刻开口,只是看着肖恪,审视打量的目光让肖恪有点不舒服,这个时候的江与别对肖恪来说,无异于是拿着铡刀的刽子手,随时都能挥刀而下要了自己的命。
他想要个痛快,但江与别却迟迟不发声。
江与别不是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