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个头不大,叫得极凶。
玄苍大约听得烦,直接一脚将其踢飞,随后不等林空鹿反应,便一记手刀击在他后颈。
林空鹿顿觉眼前一黑,忍不住在心中骂爹,觉得脖子迟早会被击断。
还有小白狗,幸亏邬辞昨天给它一道真气,不然这一脚下去,非一命呜呼不可。
玄苍丝毫不在意狗命,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没做停留,便迅速离开。
*
国都城中,邬辞察觉结界异动,脸色瞬间变白,连刚做好的八宝鸡都没拿,就御剑疾回。
然而等他赶到,只看见被破坏的结界,和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白狗。
他脑中嗡地一声,忽然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脚下一个踉跄,几乎飞奔进山洞。
洞中一切如常,摆在石台上的清水和食物,叠放整齐的被褥,甚至连小白狗的狗窝都好好放在墙角,只是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邬辞只觉心像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闷疼得厉害,手似乎都在发抖。
他又快速出去,拎起地上的小白狗,运功给狗疗伤,声音不稳道:“你看见了什么?”
很快,通过术法回溯,他在小白狗的瞳孔上看见闯入结界的两个模糊身影,又在被破坏的结界旁捕捉到魔修残留的功法气息。
就在这时,夏锦带着夏鸢赶至,她与那名魔修功法相近,又穿相同样式的衣服。
邬辞暗红眸中闪过冷光,几乎立刻出手,显然看出她和方才那两人有关联。
夏锦刚落地就遭到攻击,当即一掌将夏鸢送远,同时横刀抵挡。但邬辞动作极快,眨眼便至她身前,横剑在她颈间。
“锦姐!”夏鸢吓得惊叫。
“带我去见你主子。”邬辞冷冷道。
夏锦刀被击落,闻言一怔:“我主子?”
随即声音艰涩:“公主……已经被主上带走了?”
邬辞眼神冷厉,剑又往前递一分,语气几乎带着杀意,道:“别明知故问。”
夏锦对他一向没好感,但此时心知不宜起冲突,很快冷静道:“主上平时都在皇陵地宫,但我带你去也无益,他已怀疑我不忠心,若是他带走公主,定不会回皇陵。”
玄苍命她来接公主时,给的方位是假的,很显然,对方已经不信任她。
邬辞眼睛愈红,周身蔓延黑气,闻言冷呵:“你该知道没利用价值的人是何下场。”
“别、别杀她,”夏鸢跌撞上前,颤声道,“锦姐不是坏人,她一直在保护公主,她是来救公主的。”
夏锦疾声冷斥:“你过来干什么?”
邬辞剑未松半寸,但这时,一只散着黑气的小纸鹤忽从山洞中飞出。
邬辞视线立刻锁定,暗红的眼睛紧跟着纸鹤转动。他已经察觉,这只小黑鹤是林空鹿折的。
可他正要伸手去捉时,纸鹤却颤巍巍地停在夏鸢面前。
邬辞动作顿住,夏鸢也一愣,最后在夏锦的眼神示意下,她轻轻抬起手。
小黑鹤立刻落在她掌心,开口却是林空鹿的声音:“夏鸢,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想必我已经不在。”
只一句,就让在场三人都怔住,邬辞更是表情僵硬。
公主竟一直抱着随时会死的念头……可他给这个小丫头留口信,都没给他留。
他神情冷硬,眼底血色更盛,甚至有一丝委屈。
“我在公主府外东北角方向的一棵桂树下埋了些金银首饰,你可去取出,留着当嫁妆。”林空鹿的声音继续传出。
“另外你想必也知,我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只是母后为保全宋家,特意抱进宫,代替真正皇子的假货。
“曾经我不知真相,不明白母后为何不喜欢我,甚至因一块平常的玉佩责骂于我,后来见那枚玉佩在邬辞身上,我更心生嫉妒,做下许多错事。
“之后再遇,与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