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空鹿神情很满意,终于放过他,翻身枕着他的手臂,和他并排躺着,继续说萧橫查出的情况。
“萧橫还说,那个神秘人可以凭一枚玉佩就查到我当时在哪,可能跟你师门的那些人一样,有神通。”
邬辞听到这,忽然想起去夏叔夏婶那之前,林空鹿曾为了蹭马车,将一枚玉佩抵给一位商人。
后来他们被叛军追杀,就是那位商人带路,玉佩后来还被他抢回来了。
难道是那枚玉佩?
邬辞蹙眉,忽然坐起,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结果一个不慎,带出一方巾帕。
林空鹿看见玉佩和巾帕,不由惊讶,说:“这不是我的玉佩和巾帕?”
邬辞脸腾地有些热,忙解释:“玉佩是我从那个商人手中拿回。”
“哦,那巾帕呢?”林空鹿眼睛晶亮地看着他。
邬辞:“是……渡河前,我回了趟我们之前出事的山林,在废弃的马车中捡到。”
“那当时怎么没给我?”林空鹿紧接着追问。
邬辞:“……”
“你是不是那时就喜欢我?”
邬辞:“……”
他轻咳一声,忽略这个问题,运功探查玉佩。
很快,他发现玉佩上果然有追踪阵法,忙运功毁掉,并告诉林空鹿。
“哦。”林空鹿若有所思,开口却道:“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前两个问题。”
邬辞:“……”
他目光有些游离。
好在林空鹿点到为止,到底还是放过他,恢复正色说:“这么看来,叛军中的那个人确实不普通,他应该跟你和你师门中的那些人一样,能力不俗,而且他想杀我。”
邬辞神情瞬间变冷。
林空鹿继续挑拨:“这个有追踪法阵的玉佩你一直带在身上,而我们刚到甫阳不久,你师兄他们就也来了,你说……会不会那个人就在你师兄那四人中?他们是跟着我们来的?”
邬辞这下不止神情变冷,眼中也浮现杀意。想到很可能是自己疏忽,才使林空鹿陷入如今境地,眸中又浮现愧疚。
“对不起,是我没检查玉佩,才引来他们。”他歉疚道。
“嘘,也不怪你。”林空鹿轻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情愫,温声道:“如果不是他们来,我还不知道你师门的打算呢。况且,有你在,他们也动不了我,你会一直保护我,对吗?”
邬辞望着他,几许后,重重点头,像是一种无声承诺。
林空鹿抱住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又轻声道:“那你今晚不离开行吗?我一个人住,有点怕。”
系统听了都忍不住惊叹:“太小白花了。”
林空鹿:“闭嘴,认真检测黑化值。”
其实他不说,邬辞也会守在他附近,但说了,更惹人怜。
果然,邬辞将他拥紧了些,轻轻点头。
*
隔日,林空鹿醒来时,身旁没人。
但他洗漱穿戴好,要去前厅时,邬辞忽然出现,向他展开手掌,掌心握着一枚白玉簪。
林空鹿微怔,接着笑意璨然,问:“一早去买的?”
邬辞轻点了点头,墨染的眼中带着一丝温柔。
林空鹿侧身,微低下头,说:“那你帮我戴上。”
邬辞目光巡视,见他头上没戴别的白玉簪,神情明显微松,动作轻柔将自己买的玉簪替他戴上。
旁边的夏鸢看见这幕,目瞪口呆,回神后,神情一时复杂。
邬辞没跟他们一起去前厅,走到一半,便隐身消失。
夏鸢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公主,您跟他还……”
“我自有分寸,你毋需多管。”林空鹿打断。
夏鸢只好闭口。
到了前厅,镇国公问起昨日逛街的事,随口道:“听说偃儿昨日买了支白玉簪,莫非就是公主戴的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