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不了,他必须尽快给小皇帝解蛊,于是又命令人赶往南疆,寻找擅长蛊毒之术的巫医。
“对了,如今尚不清楚陛下中的是何种蛊,容易受什么刺激,最近就别让陛下喝药了。饮食方面也是,以防再误食什么刺激蛊虫,老臣建议,以后还是给陛下吃最近常吃的食物比较稳妥。”张太医又建议道。
起码最近吃过的,可以证明吃了没事。
赵镜辞也明白这点,想到小皇帝还没用膳,等会儿醒来肯定饿,便吩咐道:“把菜都撤了,按前两天的菜品重新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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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醒来后,发现四周人看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
赵镜辞一直守在榻前,见小皇帝醒了,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几分,说:“醒了就好,饿不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语气尽量轻柔,维持着温和的笑,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娃娃。
林空鹿本该察觉异常,但在情蛊的影响下,见心上人这么关心自己,他心中只有高兴,忙摇头说:“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饿,对了,朕刚才怎么了?”
赵镜辞扶他坐起,语气平常道:“陛下最近补药喝太多,有些上火,所以吐血,以后这些药就不用再喝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孙得钱立刻低下头,小皇帝醒来前,摄政王就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透露陛下中蛊的事,以免影响陛下心情,再刺激蛊虫变活跃。
小皇帝不知道这些,一听说不用喝药,还有点失落,低头小声说:“那以后岂不是……也没有你喂药了?”
赵镜辞笑了,说:“不是还可以给陛下布菜?”
“那怎么能一样?”小皇帝下意识反驳,心道,间接接吻的福利没了。
赵镜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挥手让人退下,然后欺身压近,漆黑的双眸看着小皇帝的眼睛,轻声问:“陛下是在遗憾什么?”
“我……”小皇帝眼中闪过一瞬慌乱,下意识想移开眼睛。
赵镜辞忽然捏住他的下巴,目光依旧直视他,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而后,微凉的唇吻上他的。
小皇帝呆了,傻傻的,没有反应。
赵镜辞开始只是轻碰,唇瓣研磨几次后,忽然扣住小皇帝的后脑勺,倾身压下,攻城略地,小皇帝没一会儿就被他吻得呜呜咽咽,喘不上气了。
赵镜辞放开他,人却依旧压在上方,声音低哑地轻笑:“陛下是不是在遗憾这个?”
小皇帝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闻言脸倏地一红,嘴硬反驳:“朕没有。”
“是吗?”赵镜辞笑,说:“看来陛下也是叶公好龙。”
平时总想着亲他,但真亲了,技术又不行。
小皇帝立时恼了,努力翻身把他压回去,微喘着气说:“寻常人家的夫人,哪有像你这样压着老爷的?”
赵镜辞微微挑眉,说:“寻常人家的老爷,也没有像陛下这样差点被亲晕的。”
“我、我那是……”小皇帝心虚得眼神飘忽。
赵镜辞见状,也不再逗他,直接顺势将他抱着坐起,说:“陛下饿了吧?先用膳吧。”
小皇帝暗松一口气,觉得“夫人”不再质疑,“老爷”的总算尊严保住了。
但被“夫人”抱着坐到桌前时,小皇帝又呆了。
“怎么换了一桌菜?”他让御膳房做的芙蓉鱼、八宝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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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镜辞今天似乎特别纵着小皇帝,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他几乎都会答应。在小皇帝看向他时,他也总挂着温柔的笑,和平时判若两人。
但出了宫门,他的脸色立刻就沉下,问身边人:“晋王招了没?”
下属惭愧低头,说:“什么都没说。”对方是王爷,且没被下狱,他们也不好刑讯。
其实赵镜辞的人已经抓到从太后那边下手、给小皇帝送药材的人了,对方同样嘴紧,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