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男人一出现,太宰差点兴奋到爆炸。就像猫咪看到新奇玩具那样,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猛看,大有不刮下一层皮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被他盯着的人倒是十分淡定,也许是因为这身花里胡哨的古怪打扮引来的视线过多早已习惯,他彻底忽略了乱入的兰波与太宰。
“还真是、有趣。”
低低的声线醇厚丝滑,这人绘着淡色油彩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件一样。自来熟的太宰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是啊,实在是太令人愉快了!”
兰波:“哈?”
两个手握剧本的人惺惺相惜,其他人可不愿意:“你从哪里过来的!干什么的?”
背着箱子的人微微向后指了一下:“从、二号、车厢、走过来。”
他似乎在思考遣词造句方面的问题,顿了五、六秒别人都以为他说完了又突然张嘴继续:“在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卖药郎、而已。”
嗯,兰波说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森鸥外也说他只是个垃圾回收站里普普通通捡垃圾的大叔。
一秒钟也待不下去的森编辑扑向拉门用力拖拽。
从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看见的二号车厢却在拉门拉开后再次消失不见,隧道中凄冷的风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哔——哔——一个善意的提示!━旧时光文学_━”
太宰裂开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是一个游戏!规则限定游戏必须在指定场所进行,必须要完成规则要求的事,才能在最终答案出现时离开这个被指定的空间。对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足够可爱,如此戏谑的语气早就被人看不顺眼围起来踹。
像是在赞赏他的理解能力,凄厉的猫叫温柔了一声,逐渐小下去。
“别开玩笑了,什么游戏,谁有空陪你们这些不知所云的不良少年玩什么鬼游戏!”
缩在角落沮丧的司机突然抬头指责,太宰脸色一沉,鸢色眼睛泛上无光黑雾:“呐,我从来不和蠢货开玩笑。”
阴暗沉重到能压死人的危险感袭上心头,警长察觉端倪猛冲兰波怒吼:“这小子是个危险人物吧,等下车我要带他走一趟警局!”
话音尚未落地,刀光闪过人头,兰波反手就从亚空间中抽出备用刀横斩而下,一刀斩断警长脖子旁的金属栏杆。
“嗯?你说谁危险?”她露出完全可以用嚣张来形容的笑容:“你还想下车?”刀刃反着光贴在他短粗的脖子上,凉意激得这矮子一抖:“不不不,我刚才太过激动了,令郎一表人才,实在是木秀于庭、兰芝玉树、龙章凤姿、怀瑾握瑜,可堪称为千里驹……”
一长串彩虹屁超水平发挥,拍得太宰治舒服的不得了:“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要是能被哪位小姐如此夸奖就更好啦!”
兰波都替他害臊,这么多形容词,大概也就只有中间夹杂的标点符号和他有点关系,其他的……这是说谁呢?
暴力镇压了暴力机关工作人员,教授单手提刀向后撤了一步挽了个刀花:“你们继续。”
这话是冲卖药郎说的,回应她的却是猫从喉咙里发出的低鸣。
年长的家庭主妇再次歇斯底里尖叫,矮矮的小男孩也变了脸色指着兰波对面的座位大喊:“那里!那里不是坐着一个抱着猫留着短发的女人吗!”
他对人物外貌的描绘很是精准,梳着两条小辫子皮肤黝黑的年轻女孩立刻接了一句“市川节子!”
猫叫再次凄厉,像是含着不甘与怨恨的灵魂在大声控诉。
卖药郎环顾一周,张嘴正要继续说话,少年轻松愉快的声音响了起来:“下面是游戏规则的宣布!药郎先生说话听上去太累人了,不如就由我来代劳啦~”
卖药的人:“……”
“这是一个……谁是凶手的游戏……”他故意模仿卖药郎的声音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