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事出有因呢,还是先弄清楚再说罢。
胤禔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得了这句话之后就狠狠松了口气,郑重道谢过后就匆匆离去了。
“去请惠嫔的主治太医来一趟。”又转头捏了把胖儿子的小脸儿嗔道:“跟你大哥说话委婉些,兄弟不比其他人,该是个什么道理他心中未必不懂,你又何苦非得当众戳穿了叫他下不来台呢。”
她也算是愈发摸透了,这小子仿佛从来就不会给人留面子,也就只会在她和康熙面前才能乖巧些罢了,其他人嘛,那就别做梦了,惹毛了他那是小嘴儿叭叭叭哪儿疼往哪儿刺,非得叫人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才痛快。
这性子实在是叫人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太容易得罪人了,其他人倒也罢了,好歹兄弟间也顾及些不是?
也不知到底是真听进去了还是糊弄人呢,总之这小子面上是挺乖觉的,说什么他应什么,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只恨不得连额头上都写上几个大字——我是乖宝宝。
叫人啼笑皆非又好气又无奈。
太医所言跟胤禔方才说的倒也差不离什么,病是指定没病,但浑浑噩噩尽说胡话却也是真真切切的,仅瞧那副模样的确不排除有中邪的嫌疑,否则也实在没法儿解释了。
林诗语摆摆手叫太医退了出去,揉着脑瓜子惊疑不定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脏东西?本宫活了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过呢。”倒是说到中邪还真就不一定了,她可没忘记这个世界还有那一僧一道、马道婆、警幻这些神神叨叨的存在呢,这也正是她这会儿犯嘀咕的缘由所在了,是当真拿不准。
这话音才刚落地,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康熙的声音,“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朕是不知道,不过她那病究竟是个什么门道儿朕倒是一清二楚。”
主仆几人纷纷行礼问安。
康熙淡淡叫了声起,就拉着林诗语的小手一屁股坐到了炕上,靴子一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歪着了,两只手还不忘捏着她的手把玩着,活脱脱跟个大爷似的。
“听皇上的意思这里头还有什么门道儿?皇上倒是别吊着人啊,哪有说一半留一半的。”
看她那急切的样子,康熙的嘴角就翘了起来,瞟了眼旁边碍眼的胖儿子,很是不客气地就开始撵人了,“大人说话小孩子就别听了,找你兄弟们玩儿去罢。”
“……”糊弄小孩儿呢?这副架势要不是想趁机对他额娘图谋不轨他就将头拧下来当球儿踢!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不情愿,在皇阿玛面前他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紧随其后,几个奴才也很乖觉地自行退下了,将整个空间都留给了帝妃二人。
林诗语就等啊等,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吭声,“皇上?”
大爷依旧不语,只微微撩起眼皮子,瞟了眼桌子上的葡萄。
……
行吧,谁叫人是大爷呢。
林诗语立时问弦歌知雅意,笑盈盈地拿起一颗葡萄亲自剥了皮,而后又亲自喂进他的嘴里,还得拿小碟子给人接葡萄籽儿,伺候得可别提多精心周到了。
这倒也罢了,倒是咸猪手安分些啊,这么大一肚子挺着,腰都粗好几圈儿了有什么好摸的?
“皇上……”劝你适可而止。
然而这位大爷并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还以为她是等不及了呢,就清了清嗓子,说道:“温妃进宫都有几年的功夫了,一直也都没什么事儿,怎么偏就这会儿突然出事了?”
也是啊,真要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怎么偏好端端过了几年才来缠上呢?
“皇上这意思是说,惠嫔很可能是装的?”林诗语一脸讶异,仿佛纯无意似的,顺手就将手里还没来得及剥的葡萄塞进了他的手里。
康熙就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低头剥起了葡萄皮,嘴里还说着呢,“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剥好的葡萄送进她的嘴里,果不其然下一瞬手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