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温稍微有点微凉,身上渗出细汗后会很快蒙上一层凉意,我妻夏野忍不住被凉意沁得又打了个颤,然后才慢慢放缓呼吸。
粉红色的柔软发丝被细汗粘在了额头,软趴趴的,脸颊上也粘了几缕发丝,明明也没干什么,但就是乍一看上去好像刚完成什么剧烈运动,莫名地看上去有点狼狈,浑身都冒着汗水汽。
我妻夏野眨了下眼,继续盯着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电灯,除了受到因喉咙致命处有危机感,而下意识地本能僵硬的影响,别的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在脑子里慢悠悠想着可能无法被人理解的其它的事。
印迹的话,似乎也不深……要不要邀请棘君咬深一点呢?现在这种程度的话,可能过几天就消下去了吧?
我妻夏野很认真地这么考虑着。
这算是棘君想要给我打上“标记”吗?是的话我会很开心,因为这代表棘君和我的亲密程度已经更进一步了,如果能够让别人看到,也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我也很想给棘君打上一个“标记”啊。
询问的话,棘君会同意吗?
不过棘君还在生气,应该不会同意吧。
好可惜。
虽然把牙齿撤了出去,但是刚刚露出“毒蛇的獠牙”的咒言师仍旧没怎么动弹,银色的发丝蹭在纤细的颈侧,叫人觉得痒痒的,轻飘飘的呼吸打在颈上,吹得刚刚稍微在齿面上蹭上一点儿的湿痕迅速蒸发干掉,带走一丝热意。
在喉咙被叼住的时候,由于身体自发的紧张求生欲本能,威胁之下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忍不住自发屏息。
空荡荡的掌心很没有安全感,会想要下意识攥紧什么,但又在威胁下僵硬地不敢动,只能死死攥成拳头,松懈下来后,会在白净的掌心中央留下整齐的一排指甲掐出来的月牙印。
舌·尖的温度本应该比正常裸·露在外的皮肤要热,但大概是全身的血液都急促集中在了被咬住的喉咙,导致脖颈附近的体温偏高,我妻夏野觉得齿印被轻轻舔·舐的时候,就像被又凉又滑的蛇信掠过了一样。
有点凉。
他想。
可能和指尖的温度有点接近,指尖会因为血液流到身体的其它地方去而变得很凉,不过棘君的舌·尖应该不是,棘君的舌·尖可能只是因为我的皮肤温度太高,所以对比起来感觉有点凉。
不过很滑,也很软,还很灵巧。
棘君是咒言师,咒言师的舌·尖很灵巧,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想和棘君接吻。
血液几乎整个倒流向了脖颈和脸颊,我妻夏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很烫,随后才慢了半拍,喉头滚动,吞咽了一下唾沫,原本盯着虚空的目光这才凝出落点,缓缓下移起来。
吐息灼·热,脸颊绯红,粉瞳湿漉漉,心脏也“咚咚咚咚”不停地快速跳动——并且,“咚咚咚”的心跳声不止他一个。
感觉……气氛已经到了。
想接吻。
原本攥着自己掌心的手指松开,撑在长条椅面上动了动,然后不着痕迹地抬起,缓缓升高……接着轻轻地捧在了仍旧埋在脖颈的银色头颅的两颊处。
可能是手心有点凉,也可能是指尖有点凉,狗卷棘被冰得颤了一下,然后就在捧住脸颊两侧的力道的带动下,从埋在脖颈的姿势,被推得稍微远离了一点。
“……”
眼前的红色齿痕能看得清清楚楚,齿尖陷进去的地方还在缓慢渗着血丝,整个齿痕完美地把小巧的喉结圈起来,印在白皙的脖颈中央,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格外特殊,带着奇怪的会让耳根发热的气息。
味道……味道也是。
被捧着脸凑近的时候,狗卷棘的思维还有点没拉扯回来,仍旧停留在舌·尖刮过齿尖,从味蕾尝到的甜腥味上。
……他也不是第一次尝到血液是什么味道,使用咒言会经常性地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