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某些事情上,也要配合他一点。
既然连“命令我”种话都说得出来,那么也别只用甜言蜜语诱惑,实则企图给他下套,骗去他的支配权——夏野也应该稍微付诸一点行动,慢慢地把主动权分给他一半吧?
至,在某些事情上,也应该听听他
的话。
于是,抱着样的想法,狗卷棘也完全没有犹豫,棒球棍往椅子边缘一靠,毫不迟疑地跟着前面那只粉毛轻快活跃的脚步,一起进了更衣室。
他需要让夏野知道一些事。
……
粉发年表现得就像完全没有察觉一样,似乎对于银发咒言师明显沉下的眸光视若无睹,并且一反常态地没有死死粘在他身上,而是脚步轻快的仿佛心情很雀跃,头顶的粉红色呆毛开心地晃来晃去,活泼得恨不得让人一把揪住,拎着呆毛把只粉毛猫整个揪起来。
我妻夏野看不出来狗卷棘心情不好吗?
不见得吧。
——那就是故意的了。
棘君生气了。
听着身后毫不掩饰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我妻夏野完全没有一丝“我把喜欢的人惹生气”了的心虚,甚至还很兴奋,兴奋到脸颊又开始泛红,呼吸吐出来的是热气,头顶的呆毛几乎快甩了小风车,连脚步都轻巧到仿佛在跳跃一样。
愤怒,是催化剂,样会让棘君有一些危机感——并且在棘君已经对我有了占有欲的情况下,是可以为牵引棘君主动靠近我的绳索的。
人在愤怒的时候,行为更会遵从内心,折原先生经常利用一点达自己的目的,我也可以样做。
很期待呢,棘君在愤怒下,会做出什么呢?
我妻夏野哼着歌,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隐约怒气,也没有听见格外明显的鞋底触地声音一样,“无知无觉”地钻进了棒球场外的独立更衣室,甚至还贴心地留了个门。
快点过来吧,更靠近我一点。
要有危机感,要主动一点,要尽快属于我……我愿意为棘君做任何事,也愿意接纳棘君所有的情绪。
轻巧地哼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的是门锁自动落锁的声音,棒球场外更衣室的门锁要来得有年代感一些,正常的关门只是固定住了扇门,想要空间严密性更好的话,还要捏着门里的旋钮,顺时针拧上两圈。
“咔、咔。”
拧一圈是上了一扣锁,拧两圈上两扣,有没有再多的狗
卷棘也不知道,他象征性地旋了两下,知道外面如果不去取钥匙的话就只有打破门个方法后,就停了下来。
然后他心平气和地用手指勾住了口罩的上边缘,一直把它拉到下巴才停止,嘴边蔓延出的蛇目咒纹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敞在略微偏凉的室温下。
灼·热的目光几乎一瞬间就粘了上来,毫不掩饰地从圆圆的蛇目一直盯到嘴唇,几乎带动整个室温变化的热度在他的唇上扫来扫去,似乎想撬开紧闭的缝隙,一直粘到舌面上的蛇牙。
“……”
拉下衣领通常昭示着咒言师要吐出咒言,所以种可能会让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晰的障碍需要去除,那么同样的,棒球服没有特制的领子,狗卷棘出于遮挡咒纹的习惯会带上口罩,“拉下口罩”个动作同样也代表着可能出口的“命令”。
我妻夏野还很期待地等着咒言师的“命令”,无论怎样都好,能够牵引起棘君的“愤怒”,对于正常人来讲也许不算好事,但是对我妻夏野来说,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进展——会主动使用“命令”的话,是不是也代表着,棘君正在逐渐愿意接受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呢?
不能一次达目的有点可惜,不过潜移默化也不错,我妻夏野不介意过程,他只需要happyending就可以了。
只不过,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靠墙的长条凳子上,手搭着膝盖,眼神灼·热地等了好几秒钟,也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