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应该被打上马赛克块状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妻夏野那几斧子砍到了咒灵动脉,那短短十几秒,喷涌而出咒灵血液仿佛在开闸泄洪,粘稠红色液体直接铺满了半个屋子。
而狗卷棘就这么跌坐在这铺满了半个屋子红色水洼里,略有些怔忪地抬头去看算是救下了他……“普通中学生”。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好担心,好担心,他受伤了吗?
不过,他浑身浴血样子我也好喜欢——我更加喜欢他了。
但是受伤话,我还是会伤心。
我妻夏野格外紧张地半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检查起银发咒言师是否受到了外伤,粉红色眼瞳差不多是粘着他裸露在外那几小寸皮肤在滑动,几乎要给人一种被眼神烫到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恐慌——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被救了,但他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跑冲动呢?
“……鲣鱼干。”
狗卷棘低低地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没受什么伤——毕竟这个粉发少年(斧子)来得格外及时,扣住他脑袋咒灵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一部分被劈成地上马赛克了……
然而,狗卷棘觉得自己没受伤,但我妻夏野可不这么觉得。
“真……没受伤吗?”
粉发少年歪了下头,轻声反问道,他眼下被溅上了几处血点,印在白净脸颊上,看着有点像一朵梅花印——看着就瘆人血色梅花印。
狗卷棘下意识把脚尖向后缩了一小截。
没有受伤吗?但是,他脸上有一道红红剐蹭痕迹啊,超级明显——
我妻夏野靠得更近了,他甚至直接按着狗卷棘肩膀,带着一身血腥味凑上前去,理所当然地跪坐在了对方半曲起两腿环起空间——顿时,两个人距离一时间就变得格外接近,几乎连彼此呼吸出热气都能察觉到。
狗卷棘大惊失色:“鲣、鲣鱼干?!!”
我妻夏野丝毫没觉得自己行为哪里不对,他神态自若,甚至格外自然地露出了惊喜表情,问道:“你喜欢鲣鱼干吗?”
这也是饭团馅料一种吧?要记下来记下来!
金枪鱼蛋黄酱,和鲣鱼干!
紧接着,根本没准备等来回答,我妻夏野趁着对方被惊到,僵硬住没来得及后仰躲避时候,单手抚上了那带着一条蹭痕半张脸,随后才眼底微微暗沉了下来,轻声说:
“哎呀……你这里受伤了。”
他还是受伤了,就像日记里记录一样。
……
对脸上小刺痛后知后觉狗卷棘:“……”
虽然确是伤……不过那种程度伤痕话,甚至连皮外伤都称不上,一个ok绷就能解决了吧?
而且……
狗卷棘忍不住向后微微仰了一下——他是不是凑有点近?
————
我好喜欢他脸,纹路很可爱,很想和他kiss……但是那只咒灵伤到了他脸。
怎么可以伤到他脸呢?
粉发少年专注地看着他,手指落在他脸上,白皙指尖还挂着红色,指尖微凉指腹柔软,在脸上滑动时候会叫人有一种痒痒感觉。
微凉指尖大概是在绕着脸上一小块画圈——但是,这动作有点不对劲吧?!
狗卷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阵仗,下意识瞪大了双眼,紫色瞳孔和粉红色眸子隔着短短十几厘米对视,他屏住呼吸,整个人差不多都要石化在原地了。
……为什么靠这么近啊,是习惯吗?
狗卷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热情、这么紧张他那一条小伤口陌生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可能是由于不懂得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他整个人几乎快凝固成一块石像,只能僵在原地任人上下其手。
粉发少年似乎是对于他伤口很在意,但凡是发现狗卷棘脸上有一道小小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