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见四下无人,便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首辅这一次中毒是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有事先计划的,是吗?”
宇文皓在她身边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这事没事先告知你,是还得需要你在场诊治一下,并非有意隐瞒。”
元卿凌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首辅没事?”
“你放心,没事的,今晚回府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先让老七调查一番,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宇文皓道。
元卿凌哭笑不得,“我还给首辅挂了针呢。”
“不妨,他确实是中毒了,但是这毒我们是有解药的,你给他挂针了正好,对方以为他会死,但你给他挂了针,至少我们可以对外宣称,因为你曾治疗过,所以才吊着他一口气,不然的话,他们该怀疑有诈了。”
元卿凌看着他,见他眉目锐气甚浓,是有了主意的样子,便也就不担心了。
在褚府这边守了一个多时辰,期间院判也来了,对此毒都束手无策,而元卿凌看平南王与逍遥公的神色,他们仿若不知,可见是在受骗当中。
太上皇派人用他的车鸾迎接平南王入宫,平南王本也不愿意离去这么快,但宇文皓劝说,让他先入宫去,明日再出来,免得太上皇担心,此事还瞒着太上皇的。
平南王知道太上皇身体不好,省得他挂心,便就进宫一趟。
齐王的调查还在继续,宇文皓先派人送了元卿凌回府。
元卿凌先叫了喜嬷嬷过来,私下告知了此事,免得等事情闹起来的时候,她不知头里会着急上火。
但喜嬷嬷还是很担心,再三问元卿凌是否一定会没事,元卿凌也是再三保证,说这是首辅与老五的计策,喜嬷嬷才放了半颗心。
老五差不多亥时才回到府中,元卿凌命人给他留了饭菜,她自己也没吃,等他回来再叫人热一下端上来。
宇文皓握住她的手,眼底泛着宠溺,“你不必等我,饿的话便先吃了。”
“我不饿,正好等你回来一道吃。”
元卿凌收回手,打发了伺候的人,给他装了一碗汤,迫不及待地道:“你快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
宇文皓喝了一口汤,便说道:“林霄利用褚明阳要害首辅,这点在褚明阳回褚家之后,我和首辅便已经有了这个共识,所以,褚明阳在褚家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暗中盯着的,但是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没下手,我们便猜测,大概是要等平南王进京之后才下手,刚好朝中便有人提出,说平南王还觊觎帝位,甚至暗暗地带了安丰亲王出来,众所周知,平南王是献帝爷朝的太孙,安丰亲王本也可以被册封为太子的,但是,种种原因,他们最终选择离开朝政,常人是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因而总觉得他们的离开是迫不得已,对他们依旧心存忌惮与猜忌,一般人都会这样想,所以,这个时候有人挑拨几句,这种猜忌就会加深。”
元卿凌知道朝中有人这样想,或者说,百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当初安丰亲王连皇帝都不当,要离朝而去,所以,这确实很容易就被敌人利用。
“父皇的病情不严重,这点你知道的,父皇此举,是要让平南王进京,同时让我摄政,我资历尚浅,很多老臣我是压不住的,这些日子里头,他们策反了好多臣子,而这些老臣思想愚昧顽固,最容易被挑唆,平南王进京之后,首辅马上出事,敌人一定会加以利用,在朝在野都会大肆渲染,加上你我都曾遇袭,凶手都未能查出来,有人要往平南王和安丰亲王头上安罪名,是最容易不过了。”
元卿凌点点头,“是的,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
宇文皓给她夹了菜,自己也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碗汤,继续道:“我们一直被打压,敌人藏在暗处,这口窝囊气实在是忍了太久,要扭转局势,控制局面,掌握主导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