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好皱着眉头陪着她走。
“常公公情况还稳定吗?
我回头去看看他。”
元卿凌道。
“还是那样,吃喝是正常的,就是最近有些懒,没人督促就不爱动弹。”
“那不行,得让他动弹起来。”
元卿凌蹙眉道。
太上皇眸色沉沉,“到底是年纪上去了。”
“他本是练武之人,底子好,练练就恢复了,他得陪您到九十九呢。”
太上皇便笑了起来,“不盼着九十九,但凡能再活个七八年,看着孩子们大一些,孤就满意了。”
“那估计上天不许。”
元卿凌笑着说。
两人进了亭子里头,元卿凌怕风大,就落了帘子,再叫人生个炉子驱赶寒气。
“和老五还好吗?”
太上皇瞧着她,眼底竟有几丝慈祥之气。
元卿凌告状,“这不,回京的时候还吵了一架。”
“吵架是情趣,若吵大了,孤给你的御夫杖是干什么吃的?
总不可叫他太嚣张。”
太上皇横眉竖眼,显然是不帮着孙子的。
元卿凌笑着道:“吵得都要分孩子了。”
“分什么孩子?
他若要滚蛋就滚蛋,孩子是不能分给他的。”
太上皇哼道。
元卿凌忙狗腿地道:“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太上皇瞧着她,“吵吵是可以的,但是不可说伤人的话,什么分孩子之类的以后不许再说。”
“知道了,这一次受到教训,以后不说的。”
元卿凌是故意跟他说吵架的这事,倒不是告状,而是太上皇喜欢这样,他想听到一些情绪的东西,像民间的寻常儿孙跟老人家诉诉苦啊,说说日子啊,反正各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听着他才有烟火气息。
当然了,跟他说的事情,也必须是解决了的事情,若还在吵架,可就不好告诉他了。
太上皇果然就喜欢听这些,元卿凌又说了些孩子们的事,例如如今孩子就在四爷家不愿意回来,太上皇听了,就笑,“孩子总是喜欢窜门子玩闹,隔家饭香嘛,不打紧,冷肆那边护得住他们,爱住便住。”
“可不是呢,还省点米饭钱。”
元卿凌笑着道。
太上皇一听这话就觉得套路,瞪起眼睛,“可别说穷,孤这里没多少给你们掏的。”
元卿凌笑道:“在您心里,我就是那种不孝顺总想着啃老的货?”
“你不是,老五是,老五往日来孤这里,明里暗里多少暗示?”
太上皇道。
元卿凌啼笑皆非,“他至于吗?
回头我说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