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术、定身术、金刃术、剑尖……一股脑砸了过来,杀机腾腾,罡风凌厉,不死不休的架势!!!
十几个人发出的攻击全部对准了中央那个硕大的紫色包包,以及紫色包包里唯一的一点雪白,山谷里遍布半人高的紫灵芝,硕大饱满,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上等灵品,只要杀了紫灵芝的护身灵兽,这些哪怕是十几个人平分,他们这趟秘境历练也不虚此行了!!
白锦整只鸟都僵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谋杀啦——
要是被这么多法术击中,她只怕连根羽毛都剩不下了!!
就在这时,似乎是响应白锦的心声般,一道柔和透明的光盾,骤然出现,竖在了那些法术和白锦之间,像一个巨大的气泡,将紫色包包和白锦笼罩起来,所有的攻击都击中了这道光盾,却仿佛泥入大海,无声无息地消散了,被光盾保护在中央的小不点,傻乎乎地睁着一对豆豆眼,呆呆地盯着骤然出现的身影,连逃都不知道逃。
凭空出现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手持一串深黑发紫的佛珠,脚尖自然下垂,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围在白锦四周的,是十几名衣服各异的青年男女,男俊女美,形容出众,而此刻却如临大敌,警惕地看着来人,咬牙切齿地低喝——
“梵心,又是你坏我们好事?”
“且住手吧,那紫灵芝乃是雪羽雀的伴生灵物,雪羽雀代代单传,存活于世的永远只有一只,你们欲夺它灵物,又要伤它性命,委实过于霸道,世上因果最是难消,万事何妨留一线?”
那是个一身雪色僧袍的年轻男人,头顶青绒绒一层薄发,画眉入鬓,瑞凤多情,圣洁如雪,宝相庄严,本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偏透出一股拈花浅笑的温柔慈悲。
白锦看呆了。
“叽叽——”
好看——
“哼,梵心,你若心怀慈悲,只管对着你们东洲的人慈悲去,少多管闲事,这里可不是你们东洲,没有人会看你佛子的面子,你当真要和我们这么多人作对?”
“我佛慈悲,谈不上和诸位作对,不过是不忍诸位造下无谓杀孽罢了。诸位若能破了小僧的镜台,小僧自然是不能多管闲事了。”梵心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
何其嚣张!何其轻蔑!
那一身不染尘埃的圣洁气质,令人见之忘俗,心静若水,偏他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却充满了红尘烟火,贪嗔痴恨爱恶欲,七情六欲,一点不少。
那十几人分明是一支小队伍,领头之人二十多岁,刚刚筑基初期,虽然愤怒于梵心目中无人,到底还有几分理智,这东洲佛子名震四洲,盖因他今年不过二十,已至金丹境,年轻一辈中除了宣阳宗的大弟子千荀,再无人能超过他,他们若是一时义愤寻人晦气,根本不是对手,只怕还会反被教训,但心里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到手的灵宝飞了,谁的心情也不会好,“佛子这是定要与我等为难了?”
梵心垂眸看向他,嘴角勾了勾,却没有任何笑意,“小僧说了,雪羽雀一代只有一只,诸位欲取它灵物,又何须伤它性命?”
自然是因为雪羽雀一代只有一只了,这雪羽雀本身便是顶尖的炼丹材料,化神期用以抵御心魔的驱魔丹主药,可遇而不可求,他们还当自己这是飞来机缘,谁知会被东洲佛子横插一手。
“难道佛子也看中了雪羽雀?”这领头之人试探地问了声,也就是三千宗的佛子不会轻易杀生,换一个金丹境的真人,他们早就灰溜溜地逃了,唯恐被人随手杀了,哪里还敢这样直接怼上去?
“这小不点生得的确好看。”梵心瞥了白锦一眼,雪雪白毛绒绒圆滚滚,小小的不足一握,看着就让人心里软塌了一角。
白锦缩了缩白糯米团子一样的小脑袋,歪了歪,单纯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