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红:“你又咋了?”
这话说着,唐宁猛地喘了一口气,有些路过的人也看他们,她略微一想,在楼下这么闹也不成样子,就指着楼上:“回去说,回去说,家丑不可外扬啊!”
难为她了,气到这个鬼样,还能说个玩笑,徐怀凤“噗嗤”一声挽着她的手臂,招呼着大家朝楼上去。
走到楼道上,张向红突然冒了一句:“唐宁,咱们能不能单独谈?”
单独谈?这她可就小看唐宁了,要是平日里一些小错儿,唐宁也就忍了,单独谈了就行,可这热得快卖钱这事儿稍不注意要出祸事儿的,她给这姑娘留面儿,到时候真有点儿问题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再说了,有胆子做,咋没胆子认?唐宁压根儿不搭理她这个请求,只朝楼上走道:“敢作敢为啊,咱们当着大家面说清楚,也省得说我出去欺负人。”
唐宁这气性儿上来了,一个寝室的人都不敢吭声,还没见过几个脾气这么硬的呢!
宿舍门一关,大家排成两排靠着床站着,张向红背顶着门,唐宁就站在桌子跟前儿盯着她:“你卖了多少热得快,卖哪儿去了?”
她甚至省掉了“是不是卖了热得快”这个问句。
大家伙儿一听,也惊得站直了,窦团团还拉了拉唐宁,问道:“真的假的?”
唐宁一摊手:“我要是不确定,我敢这么问?”
说着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伙儿也听得气血翻涌,心说:这张向红不是骗人么?而且唐宁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不能拿出去卖,这作死是为啥?
唐宁当着大家的面把话抖搂出来,张向红小姑娘一个,面皮子薄,脸上过不去,登时脸上通红,眼中含着泪,委屈中带着倔强。
大家要怨她,看她哭得满脸是泪,也不知道咋说她了,只问她:“你干啥做这个傻事儿?”
张向红就一个劲儿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来,说自己家里穷,娃娃多,哥哥要娶媳妇,弟弟要读书,妹妹还在上小学,都是要花钱的,只有她一个人读了大学,她得补贴家里面。
她说得也是挺惨的,唐宁却不为所动,不管人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基本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人,外圆内方,不能只有皮没有骨。
窦团团拉了拉唐宁问她:“能解决吗?”
张向红也抬起了头说:“唐宁,我那里还有一些钱,我一分都不要了,我全给你,你不要再生气了,我真的是因为家里困难......”
唐宁都被她气笑了,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我要钱,我自己不知道赚么?我都不敢卖热得快,你去卖!卖了给我分钱,你认为我需要这么曲线拯救自己吗?我现在就是让大家都晓得,我没拿出去卖过!还有,我还要问你,热得快你都卖给谁了?卖给过我们学校没有?我可说过了,我们学校线路老化,撑不住太多热得快,这扛不住啊,你要是卖了,这时候就去要回来。”
张向红一听“要回来”,就捏住了自己挂着的兜子,她都花了一半的钱了,拿啥要回来?
唐宁看她闷葫芦了,就瞪她:“我问你话呢!”
大家也催她:“你说啊,你都卖给谁了?”
张向红闷了半天没吭声儿,唐宁鼻子抽了抽,估计她卖了些,但现在线路还没出问题,可能是卖得不多。
她稍微放心,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学校的线路为重,就又添了一句:“你最好今晚上就全都要回来,否则我明天就要去申请查寝,查收大功率用电器,到时候查下来,大家不但要找你麻烦,恐怕学校还要给你处分。”
她这一番话是又狠又狂,在座的大气儿不敢喘,谁敢喘?谁张口就是举报查寝室?
张向红泪珠挂在腮帮子上,愣愣道:“咱们宿舍不也有?”
唐宁当场就说了:“我正要跟大伙儿说呢,这个热得快就当我的试验品,没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