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手戳在唐老三脑门子上:“还在看啥,走了!”
唐老三也就咽下了话,默默跟着王桂花走了。
他硬气不起来,软习惯了,不知道咋个硬气了。
就这一天,王桂花是想着唐老四一家晚上要拉肚子,就乐得半夜睡不着觉,总算是在她倒霉催的人生中有了一丝安慰。
她刚想完,怀里的娃就猛地咳嗽起来,咳到吐奶,搞得她手忙脚乱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不过她倒是一门儿心思去找平衡,连自己身体不好也顾不上,一大早就抱着娃去了老唐家找唐二嫂说话。
唐二嫂也一肚子苦水,唐老二那会儿手割了大口子,还吃了唐宁赢回来的花生,都没化脓,现下每天就吃俩红薯,连发物都没有,怎么还给化脓了?
反正老二、老三两家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妯娌俩现下也不敢到村口去了,怕人家看见他们就笑话他们。
正所谓以前吹的牛逼有多大,现在被人看的笑话就有多大。
妯娌两人就在屋里,把娃赶出去,然后关起门来说话,王桂花刻意提到了瘟鸡。
唐二嫂就惊讶地“啊!”一声,一脸疑惑:“人家三房都吃了,好好的呢,我家天明也好像也被那丫头塞了一碗喝了,人生龙活虎的,一点事儿没有,你咋吃自家的鸡还吃出鸡瘟了?”
王桂花脸都绿了,合着,他们自家的鸡有病,人家野鸡就没毛病啊!
这么一想着,她就直喘气儿,这生了娃,自己落下了病根儿,一着凉就大喘气儿,跟破风箱似的。
王桂花就这么憋着气回到了家里,走到路上,听到“邦邦邦”敲打的声音,低头一看河沟下边儿。
天寒地冻的,唐凤丫亮着膀子,瘦柴火棍儿似的小手臂抡着棒子一下一下捶着衣裳,一件衣裳没捉住,就这么就顺着水飘走了,那丫头就那棍子去拨衣裳,一边儿洗一边儿吸着鼻涕哭。
王桂花正心烦,加上自己有了儿子,有了个带把儿的了,对自己女儿更加瞧不上,看衣服飘走了,当场就开火了:“你个死丫头,你干啥呢,就那么几件衣裳,都让你给弄没了!”
她三两天冲下来,扯过棒子去勾衣裳,结果脚下一滑自己也掉水里了。
寒冬腊月,冰冷刺骨,王桂花掉水里,只觉得水冻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再看唐凤丫,唐凤丫就只知道扯着嗓子哭。
等到王桂花给人捞上来,就感冒了,一边儿流鼻涕一边儿打喷嚏。
现下唐老三家里,王桂花、王豆豆、唐铁根儿,三个病号都躺着。
王桂花怎么想也想不通,瞪着王豆豆那张饱满的脸,有些郁闷:“你以前运气不是一直挺好的,咋现在就这么倒霉,祸害一家人?”
王豆豆在床上躺着,当场就委屈地一脸泪了,她祸害了一家人么?明明是娘说她是福星,咋反怪起她来了?
她很想知道答案,晚上在梦里也在哭,哭着喊她的“神仙叔叔”。
回答她的声音空空的:“好运被傻丫夺走了,你要一直接受惩罚,直到我恢复为止。”
夜里,空空的屋里,石头放着红光,显出一排小字:“系统受到重创,受伤度百分之四十,宿主被判定为二级无能,如果系统再次遭受重创,宿主将会被判定为一级无能,到时必须脱离宿主,寻找有大福气的人来完全修复系统。”
王豆豆突然转醒,红字消失,王豆豆对着空气里喊了一声:“娘,是傻丫抢了我的福运。”
她太委屈了,她要告诉她娘,不是她的错,是傻丫太坏了。
却说唐宁这边儿,她一边儿苦恼着运气实在太好,一边儿又加紧地做大弹力捕兽夹,打算趁着好运气到山里去放捕兽夹,琢磨着捕捉到俩大型动物,他们这年过得就不用愁了。
她就天天逃学,朝山里边儿跑,偶尔也带着猫蛋儿和天明,要是能抓到东西,也分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