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佟穗闩好门,嘱咐萧野看守院子,他匆匆赶到中院,与老爷子、萧守义、萧延爷仨汇合了。
不用萧穆问,张文功再次将松树村的惨烈叙述了一遍。
萧穆恨得一双铁拳紧握,屠村这种事都能做出来,那些流民简直丧心病狂!
“带上武器,你们叔侄五个立刻随文功去松树村,村民能救几个是几个,流民能抓就全抓!”
五叔侄迅速准备好,再加上张文功,六人共骑三匹骡子刚要出发,孙典、孙纬兄弟也骑着骡子赶来了,手里都拿着砍刀。
萧缜看向孙典:“时间紧迫,边走边说。”
孙典脸色一沉:“尽管带路!”
他们走了,萧穆扬声对两院女眷孩子道:“你们只管安心睡觉,他们叔侄回来之前,我会一直在院子里守着!”
交代完了,萧穆关上中院大门,牵着张超来到西院,叫张超去萧涉屋里睡觉,他将一杆枪抵在西厢门边,自己坐在门槛上。
西厢的南屋还住了七个刚帮萧家种了一天地的流民。
七人同样被张文功的哭嚎惊醒了,也知道外面有流民闹事,这让他们心神惶恐,怕被流民中的败类连累丢了刚到手的差事,甚至被当成一丘之貉押送官府。
一时间,没有人再睡得着。
萧缜八人正风驰电掣地往松树村赶。
孙家兄弟是一人一骡,速度更快,在他们先行一步之前,萧缜快速道:“松树村北面临山,流民得逞后定会逃往山中,你们先赶去村北,若流民已逃,你们只管追,若流民还在作乱,你们从村北往南挨家挨户地救人。”
孙典下意识地应承道:“好!”
萧缜对着他的背影继续嘱咐:“此案太大,肯定要报给官府,对流民尽量致残,如非必要不必致命。”
虽然他们是为民除害,可对上那么一个昏聩无为的官府,手上能不沾人命就别沾人命,就怕哪里说不清。
孙典:“放屁,我非宰了这群畜生!”
孙纬:“大哥,听萧二哥的!”
这兄弟俩跑得快,萧缜六人也并没有落后太多。
三匹骡子分别驮着两人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冲进村子,而此时距离秦哥发现有村民逃走才过去一刻钟左右。
不怪秦哥轻敌,他如何能料到会有八人胆大包天地骑着骡子来对付他们一百多人?按照他的估算,救兵就算从距离此地最近的邻村出发,召集足够的人手加上路上奔跑的时间,最少也得两刻钟,足够他们逃进北山。
孙典、萧延几个骁勇儿郎恨极了这些滥杀无辜的流民,边打边骂。他们谨记萧缜的告诫没有下杀手,可这个一刀砍掉流民一条胳膊,那个一枪直刺眼睛,这个驾着骡子直接将逃窜的流民踢飞出去,那个一抡枪杆横扫流民脑后,疼得挨打的流民生不如死,全部趴在地上再无反击之力。
张文功按照萧缜的交代,骑着骡子在村子里四处奔跑,一边随手对付遇见的流民,一边高声喊道:“乡亲们别怕,附近村子都派人赶过来了,从四面八方包抄,保证这些贼人有命来无命回,一个都别想跑!”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幸存的松树村村民们有了希望,越发拼命抵抗,而那些流民们都慌了,不用秦哥再提醒,自发地朝北面的山林冲去,哪怕为了躲避孙典等人从村子东西两侧逃出来,最后还是会飞蛾扑火地往北奔。
进山只有一条山路,秦哥等人动手前早观察好了位置。
山路两侧都是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月光惨淡,流民们见已经有几个兄弟冲了进去,看那路口就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之舟。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些已经被树木遮掩了身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