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问她。
蔺毓彤瞪她一眼:“有你这么大个儿的花童吗?”
“我有一颗童心。”
蔺毓彤懒得理她。
秦家和弘熙一直有很深的生意上的来往,现在弘熙易主,秦家却还想和弘熙保持关系。拿到邀请自然要来,秦蔺嘉兰知道闵玉仪成了弘熙的总裁,生怕自己男人和那只狐狸精旧情复燃,一定要跟来。
“毓彤,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秦永年脸上挂着长辈慈爱的笑容。
“三姑父,三姑姑好!”蔺毓彤不过是不继承蔺家的任何家业,她也没说不负担蔺嘉祺的赡养,这个关系哪怕不亲密,礼貌总是要的,她笑,“我说让他们做妈咪和史蒂文的伴郎伴娘,玲玲说要做花童。”
“我和玲玲跟陆师兄是一辈儿的,难道你和陆师兄做伴郎伴娘?”容远问蔺毓彤。
“那我要恭喜大……恭喜邹女士去了。”秦永年要带着秦蔺嘉兰往前,却见她盯着满面春风的闵玉仪。
秦永年看着闵玉仪,他欣赏闵玉仪的干练,所以才跟闵玉仪在一起,一时间回忆起了那些风花雪月。
秦蔺嘉兰转过头看见自家男人又被那个狐媚子给勾了魂去,伸手往秦永年的胳膊掐去,秦永年甩开了手:“这个场合上,还有你父亲和哥哥吗?”
这话一出,秦蔺嘉兰眼神一暗,不敢再动作,跟在秦永年面前,走到给蔺家丢脸丢大发的邹壁君面前,看着邹壁君挽着那个洋鬼子谈笑风生。
“邹女士,史蒂文,刚刚听毓彤那丫头讲,你们好事将近?”秦永年笑着说。
邹壁君仰头看了一眼史蒂文:“已经定了,六月中旬。”
“到时候要来讨杯喜酒。”
“那是自然。”邹壁君满脸幸福。
虽然,容远和庄玲玲是今日主人,但是他还在美国读书,在美国又有投资公司需要主持,未来在这里有生杀大权的是闵玉仪。
过去的那些就算是随风而去了,以后自然也要互相合作,秦永年走到闵玉仪面前。
闵玉仪伸手:“秦先生,秦太太,许久不见。秦太太最近越发身姿轻盈,年轻靓丽。”
这是赞美吗?谁不知道她娘家败落,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这不是明晃晃的耻笑?
“哪里及得上闵女士风姿绰约?”
“老了!”闵玉仪看向容远,“如今已是新一代的天下,我这等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秦永年不想让秦蔺嘉兰跟闵玉仪多说,只说一句:“闵女士,近日我会来拜访。”
“欢迎!”
不过是商务场合的两句话,只因有前因,秦蔺嘉兰满心难受,转头就走。
秦蔺嘉兰这等不顾场合,让秦永年很恼火,以前他还看在她娘家的份儿上,现在蔺嘉旭坐牢,蔺家已经把弘熙都卖了,宜澜本就经营不善,手里还剩下多少家底?要是再这么不懂事?
蔺毓彤进卫生间补妆,却见三姑姑在擦眼,若不是妈咪护着她,要是按照奶奶对她的那些要求,她这一生何尝不是另外一个秦蔺嘉兰,她淡淡说了一句:“三姑姑,离开那个垃圾不好吗?我妈咪离婚不很好?”
却被秦蔺嘉兰冷眼一瞪:“你们母女俩把蔺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还想让我再丢一回脸吗?”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蔺毓彤补了口红和粉底,转头出去。
留下秦蔺嘉兰一个人在卫生间,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中人。
蔺毓彤出去跟庄玲玲悄悄说了刚才在卫生间见秦蔺嘉兰的事,庄玲玲看着闵玉仪仰头看容远:“要是她再介入别人的婚姻,再有能力我也不会要。”
“我想闵玉仪现在也未必会再看得上的我三姑父。”蔺毓彤轻叹一声,“不过我三姑父没有了蔺家的约束,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你说三姑姑为什么要在那样的男人身上耗费青春?”
“不要试图叫醒装睡的人。”庄玲玲跟蔺毓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