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说真的吃得太多,季允晟脸上的红久久没有褪下。
许清璇走出来,看他坐在那里,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好了,一起进去了。”
季允晟生怕她看见自己红脸,扭扭捏捏地进去。
就说这算什么事儿,明明已经领证了,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可他们跟以前有什么区别,擦身要避着对方,暑假的时候都没睡一个房间。
走进房间,门一关,许清璇指着床上的马甲:“你把外套脱了试试这件马甲,开学的时候还很冷,你要在黑板上写字不太方便,我就给你织了件马甲。”
见他不动,许清璇伸手去解他的扣子:“愣着干嘛?”
“我自己来!”看见毛衣,这心思就不一样了,季允晟脱下外套,把身上的毛衣脱掉,换上老婆给他织的马甲,站在三门橱的镜子面前左照右照。
“刚好就行了。”许清璇看他还在看镜子,“好了别看了,快点去床上呀!要冻坏的!”
“哦哦!”季允晟连忙上床,把马甲脱了。
许清璇上床,季允晟碰上她的手:“好冰。”
被他把手包裹在手里,许清璇皱眉:“别闹,我脱衣服。”
脱剩下棉毛衫棉毛裤,许清璇钻进被子里,手又被他给抓牢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将她的手塞到他的肚子上:“我给你捂一捂。”
她的手在他的肚子上,年轻的时候不需要,她是许家小姐,家里条件好,哪有受过冻?等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而她成了被需要的那个,她说:“在乡下的时候,阿远妈妈刚刚没了,家里也穷,我和阿远相依为命,天太冷,房子漏风,老棉袄不抗冻,阿远成天冻得跟条小狗似的,我就把他的手呀塞在我肚子上,抱着他睡,我们互相取暖……”
季允晟知道她过得艰难,之前也听过,三十年的故事,怎么可能一下子讲完,她这一开始就没完没了了。
听她说着话,季允晟想来想去,不能老是让她跟哄孩子似的,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吧?
“清璇。”
“嗯?”许清璇仰头看他。
这事儿他得让小丫头背锅:“你刚才为什么不许我多吃甲鱼?”
“怕你不好消化。”
季允晟没得到他要的答案,只能厚着脸皮说:“怎么可能,玲玲应该不会哄我吧?”
许清璇脑子里警铃大作,这个死孩子不是让自己跟他说吗?
“她又胡说八道什么?”
季允晟在她耳边说:“她说甲鱼壮阳,你怕我吃多了不好,是不是这样?”
许清璇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以为的结婚,是都这把年纪了就是老来做个伴,有人陪自己说说话,以后一起牵手逛公园,没往这方面想。刚才那个死孩子的话已经让她很尴尬了,这个老东西还当真了?
“你别信她胡说,再说了就是有效果,那也要长期调理,你以为一次两次就能有效,我真的担心你年纪大了脂膏厚的东西不该多吃……季允晟……我跟你说……你……老不修!”
隔壁,小不修已经爬上床,手里拿了一本杂志,看八卦。
容远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人一条被子,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又不是跟壮壮一起躺一张床上,现在他是和自己媳妇儿在一起,好怪异。
他想找个话题跟庄玲玲说,他问:“甲鱼有什么功效?”
庄玲玲看着他:“想知道?”
容远点头,庄玲玲说:“附耳过来。”
容远还真依她的说法探过头去,庄玲玲在他耳边说:“滋阴壮阳,对男性阳痿早衰有辅助功效。”
庄玲玲如愿看到某人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她耸肩:“我在告诉你科学知识,你脸红干什么?”
“我……庄玲玲……你混蛋!”
“哎呀,你连这个都要脸红,那以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