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跟你们结婚。唉,错了,是不能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结婚,这其实跟将来要不要生孩子、会不会生孩子无关。”
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捶在他胸口,他疼得脸色顿时煞白,说不出话来。
“你别担心,要是戈登先生不肯原谅你、不给你钱,我会给你学费和生活费,不要担心,我比你想象的有钱多了。别不好意思拿我的钱,你是我的朋友,我对朋友很大方的。”
他猛地喊了一声,“爱丽丝!”
她停下来,有点惊愕的看着他。
“奥利弗说的没错,你真的太无情了。我还以为,你不爱我,至少也会爱奥利弗,可是你——”
爱丽丝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你真自私!可我没法不爱你,也许就是你的自私让我更爱你了,你真奇怪,你奇怪极了!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不是,我可能还是没懂,但你不爱我,这我听懂了。”他手捂着眼睛,止不住眼泪从指缝里掉落。“你以前总是讥笑男人的誓言多数都是谎言,可我不是。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也会是最后一个爱上的女孩,只要你没有死,我就会爱你。而你要是死了,不管是现在死去,还是将来的什么时候死去,我就会立即陪着你一起死。你或许不会相信我对你的爱是如此的深厚,但事实就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深深的叹气,“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现在不会死的。至于将来,人人都会死。”
*
简·奥斯汀和汤姆·勒弗罗伊带着两个女儿、亨利·奥斯汀和伊丽莎带着两个儿子,与奥斯汀太太一道,乘坐圣诞节后第一班客船返回英国;同船返回英国的,还有奥利弗·邦德菲尔德。
卡尔文·玻西1808年1月底登上了玻西号,离开丰沙尔港口。
伊沃·戈登在马德拉岛住到3月初,才回了英国。他没有回家,路过伦敦,去拜访了奥斯汀太太,向她说了爱丽丝的情况,她很好,体重增加,不咳嗽了,就快要康复,几位肺病医生都乐观的预计她过了夏天就能痊愈。之后他去了剑桥,剑桥大学还没有放假,他跟拜伦在一起住了几个月。
拜伦问了爱丽丝的病情,很高兴她就快康复了。不过得知爱丽丝既没有选择奥利弗,也没有选择伊沃,感到大为吃惊。
但又说:“我也觉得她不会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你和奥利弗都差不多,都没劲极了!”他很是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你可滚吧!
伊沃气愤的瞪着他,“这很好笑吗?”
“我亲爱的表哥,别闷闷不乐了,你要想,她不爱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怎么会是好事?”
“至少你们还会是朋友,你和奥利弗、和爱丽丝的关系都还没有变,这挺好的。”
“奥利弗呢?他不在伦敦,是回牛顿庄园了吗?”
拜伦装模作样的惊讶:“你不知道吗?他参加了陆军,现在正在皇家军事学院进修,到9月底训练完毕,至少会是中尉军衔。”
伊沃这下子可算是震惊了,“什么?!”
“说真的,我倒是奇怪爱丽丝到底怎么跟奥利弗说的,居然让他疯狂到去参加军队!”拜伦摇头,“我以为我才会是那种一激动就跑去参军的人,而不该是一向很冷静的奥利弗。”
“我不知道,他俩单独谈的。”
“你们都没劲!不过奥利弗现在变得有趣了一点,他要是被派驻国外参加了战争、而又活了下来,没准到时候爱丽丝就会爱他了。”
伊沃狠狠瞪了表弟一眼:这家伙,立场真的有点问题。
“快告诉我,”拜伦亲密的搂着他肩膀,“爱丽丝最近都在做什么?”
“就那样,每天上午散步、骑马,中午午睡,下午工作。”
“她在写新书了吗?”
“在写新书,但没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