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套生存法门。
此刻他便默默地低下头去,眼睛也垂了下来,尾巴微张,嘴唇不动,只有声音静悄悄的进了同伴的耳朵:“放心,无事。”
“万一呢?”
“你来得晚,怕是不知,之前谭大人还不是首辅呢,照样时不时的和人吵架,每次都能体面收场,这次估摸着也差不多。”
年轻宫人微微一愣,随后就惊讶的看向了谭f。
在他心里,这位谭大人模样好,脾气好,即使是对着他们这样身份卑微的宫人也是格外客气,着实不像是个牙尖嘴利的。
而现在那个王大人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如何像是能体面?
结果就在这时,听到老大人大喝一声:“尔等竖子,莫不是在针对老夫?”
谭f似乎是觉得吵闹,眉尖微蹙,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笑着道:“没有啊,王大人想多了。”
“那老夫刚刚所说,你认不认?”
“认,大人说的都对。”
“那你改不改?”
“坚决不改。”
王大人:……
呸!
不仅挨骂,还说了废话。
老大人胡子都翘起来了,偏偏眼前这人绵里藏针,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
于是,王大人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然后就甩袖离开。
谭f则是趁着对方还没走远,很刻意地叹了口气:“这年头,做人真难,逆着说不成,顺着说也不成,实在是太为难人,我这样的好脾气着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谭o默默地瞥了他一眼。
就你,好脾气?
句句都奔着气死人去,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毒的话。
这会儿明明都吵赢了,还要最后怼人家一下。
果不其然,王大人听到了这话,脚步微顿,然后头也没回,吭哧吭哧的离开了。
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竟是连拐棍都不用了。
这下子,谭f是真的笑出了声,对着自家师哥小声嘟囔:“你瞧,我之前就说,王大人的身子骨是很硬朗的,之前他没事儿总请病假,如今看来多半是装着,回头你记得在太医院的脉案上写上,他身子康健,以后不用帮他告假了。”
谭o面露无奈,但还是点头,声音都放轻了:“好。”
谭f抬眼瞥他:“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哄着我玩儿呢?”
谭o却是一本正经:“对三叔公,这是侄孙的孝道,对师弟,这是师兄的慈爱,总而言之,你说的都对。”
谭f:……
谁能想到,总是冷冷淡淡像是高岭之花的谭御医,居然也会拐着玩儿内涵人了。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不过谭o还是有些担心:“那位王大人会不会背后黑你?”
这个用词有些过于琅云化,让谭f愣了一下才勉强理解,然后便道:“不会的放心吧。”说着,他伸出几根手指,“别管是王家,还是别的世家大族,如果想要在针对我,总得有个靶子才好射箭。可是我与家族断绝关系已久,双亲亡故,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就算他想……想黑我,怕也是无从下手。”
不过他突然顿住了声音,微微抬眼,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谭御医,很快就露出笑容。
谭o便问道:“怎么?”
谭f笑眯眯:“要说关系亲近,倒是有个师哥。”
谭o面无表情:“莫吓我。”
谭f见他一点不怕,也觉得无趣,便拍了拍这人的胳膊道:“放心吧,既然你和我坐在同一条船,我必然保你平安。”
随后,便转身朝着宫门走去。
谭o跟着,不着痕迹的看向了这人。
全身上下,除了官服令牌外,也就只有一根素簪,除此以外再无装饰。
透着的就是清正廉洁,满身写着两袖清风。
而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