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隆重的宴会,看的多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虽然表面上依然端坐如松,但其实,宴过半晌的她,不免就开始走神起来。
目光蜻蜓点水般的在众人脸上划过,一道道信息不着边际似的在脑海中闪现。
恒亲王和恒亲王福晋坐在她的正对面。
作为极少数的能够在雍正朝混的还算比较好的王爷,允祺看起来精神头还算可以,他近些年一直都很老实,胤禛不重用他,他也不曾埋怨半分。而与他相比,诚亲王就倒霉多了,前年老十三去世的时候,诚亲王没有表现出半点悲伤的意思,这其实也挺好理解的,两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早些年因为孝期剃头的事情还产生过龌龊,所以诚亲王不为胤祥的死难过,那可一点都不意外。但是他的这般“冷酷”作为落在胤禛的眼里,那可就成了真真正正的罪过。
于是,倒霉的诚亲王失去了他的爵位,到现在还被幽禁在景山的永安亭。
目光再往下延伸,昭烈便看到了这一辈的两位亲王。
端亲王弘晖和宝亲王弘历。
老实说,这两位皇子亲王面皮长得都十分不错,特别是弘晖,脸长得又俊美又温和,真的是集了父母之长处与精华。而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腿如今已是好的差不多了,起码在表面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残疾,但毕竟是受过重创,所以以后马是骑不了了,跑步也是不被允许的。
至于宝亲王弘历……嗯,听说最近他那位姓高的侧福晋已然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的昭烈又忍不住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唉,人人得子都那么容易,怎么放在弘晖身上就是那么的难呢?
看来明年的选秀定要好好的为他张罗一番了。
美丽才情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身段结实,能好生养就成。
毕竟他“储君”的位置之所以显得那么岌岌可危,除了腿伤之外,无子这一点,更是最大的要害。
偶尔抿一口菊花酒,偶尔扫两眼声乐暑的舞美表演,偶尔的放空思绪,让灵魂在半空中四处游荡,反正热闹却又有些无聊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走过。
滴滴答答的——
等昭烈殿下再一回神的时候,时间就又过去了许久。
嗯?
对面的弘晖和弘历怎么都不见了?
昭烈眼皮子不知道为何竟然悄悄一跳,再一仔细搜寻,他发现不仅这两兄弟不见了,就是弘昼也不见了,而更加要命的是,本该坐着含珠的位置,竟然也是空的。
“别声张……去看看郡主是怎么回事?”面上好不显露,昭烈殿下唇角轻起,轻声说道。
一直站在她身后半步位置的锦婳,不动生色的应了一声,很快地,便退了下去。
大约一刻钟后,锦婳回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含珠。
小姑娘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甚至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开心的样子,连嘴角处都挂着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这是怎么了?
昭烈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不是如此,含珠刚刚落座没有有多久,就见一位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他附身在大太监苏培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几乎肉眼可见的苏培盛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充满了震惊,愕然,以及不敢置信。
而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讲,当苏培盛对着皇帝陛下耳语完毕后,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太过了解胤禛的昭烈发现,他的手掌在瞬间攥成了拳头。
还是攥的指尖都发白了的那种。
果不期然,留下了一句,朕累了,尔等自便的话语后,皇帝陛下就果断离开了。
正主都走了,自然没有多少人还有心思开什么宴会,于是,没过多久,也开始有人陆续离开,昭烈长公主殿下就属于第一批走的那种。“到底怎么回事?”找了个避人的地方,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