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遂自荐,草民不才,愿效仿先贤。”
胤禛一愣。
他的确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可有功名在身?”
邬思道一摇头,颇为苦涩地摸了摸下自己的左腿:‘残废之人,如何能够考取功名。”
胤禛又问:“有何本事?”
邬思道便说:“可助贝勒爷,成大事也。”
车内的胤禛听了这话后,脸色骤然大变,一声放肆脱口而出。
“胡言乱语”。胤禛对着车外面的苏培盛说道:“将此人扭送大理寺严加审讯。”
苏培盛立刻道了声是。
再一回挥手,守在车外的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邬思道被狼狈的按在了下去。
“慢着。”便在这个时候,车子里面又传来一道声音。
昭烈对胤禛道:“何必为这种人兴师动众,四哥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就是。”
语毕,还对其暗示性地叽咕了一下眼睛。
胤禛挑眉,无声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昭烈立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人不仅是个残废,长的还这么难看,但却有勇气拦你的车,搞什么毛遂自荐,想必是真的对自己很有信心!“
胤禛看着信誓旦旦的妹妹,再一次被其奇葩的脑回路惊呆了。
于是,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
已成为胤禛心腹的邬思道,是这么跟主子感慨的:微臣那个时候遇到了些麻烦,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万万没有想到四爷竟真的慧眼识珠,收留了微臣,微臣这辈子都难以报答您当年的的大恩大德。
胤禛看着心腹那饱含感激的双眼和一脸□□子的脸蛋,表面哈哈一笑,内心里却多少有点虚弱。
还是不要告诉邬先生这件事情的真相吧,毕竟长的丑什么的,也不是他的错。
小小的风波结束后,马车再次行动了起来。
因为策凌已经离开京城的缘故,昭烈便不准备再在郡王府住下,而是想要搬回公主府去。
于是她挑了个黄道吉日,拜别了策凌的祖父,带着人手和几十车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走过,似乎转眼之间,冬天便来了。
这一日,乌拉那拉氏从隔壁跑过来与她闲聊。
“才刚入冬,你这屋里就开始烧地龙了?”
昭烈便说:“也不知道怎地,最近总觉得身上发冷,人也懒懒的不大爱动态。”
乌拉那拉氏听后就笑了笑,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传个太医过来,全当是请平安脉了。”
昭烈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粉黛上了茶水和糕点果子过来。
“这是今年新贡上来的茶团,我喝着还算爽口,嫂嫂试试。”
“你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乌拉那拉氏轻抿了一口后,果然觉得此茶入口留香,味道绝佳。
这姑嫂二人关系向来不错,这就一边喝着茶,一边说起了闲话来。
“不怕你笑话,我们府里最近着实有些乌烟瘴气。”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露出少许烦闷地味道。
昭烈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位乌雅格格。仗着自己是额娘的族人,在府里面总是耀武扬威的。前些日子,就因为爷去了旁人屋里一次,乌雅氏就生了妒意,竟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同样是格格的耿氏一个大大的耳光。”
“四嫂是正妻,收拾一个妾侍,还不如一如反掌的事情。”昭烈笑着说道:“你啊,就是多思。总考虑这个,顾忌那个的,投鼠忌器下,那个乌雅氏不就更嚣张了?”
说到底,她顾忌的不过是德妃罢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当人儿媳妇的难处,昭烈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