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昭烈意外的被人截住了。
“奴婢永和宫佩湖给六公主殿下请安。”
轿捻一停。
昭烈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女子,眉头微挑:“原来是佩湖姑姑啊,拦住本宫,所谓何事。”
“德妃娘娘想请公主殿下往永和宫一叙。”佩湖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请公主见谅娘娘本来是想要亲自来见您的,只是最近突然犯了腿疾,行走有些不便,只能劳动公主大驾了。”
德妃早年是宫女出身,大约是活干的有些多,落下了一个老寒腿的毛病,每年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她的腿就会犯病。
对此昭烈也是有过耳闻的,没再多说什么,她很痛快地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轿捻的方向改变,一行人往永和宫去了。
到了地方,昭烈随着佩湖往后殿而去。
“昭烈请德娘娘安。”
“公主来了。”半靠在床榻上的德妃很激动似的坐起了身子,对着昭烈连连招手道:“快,到本宫这里来。”
昭烈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德妃抓住了小手。
“好孩子。”德妃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柔嘉的事情,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谢你才好啊!”
昭烈显然也猜到了德妃唤自己前来的真实用意。
所以此时听见这些话也并不感到意外。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德妃娘娘不必再介怀。”
“那怎么可以!”德妃动容地说道:“这可是救命之恩啊!若不是你,不要说是柔嘉就连本宫也绝对难辞其咎,你这是救了我们母女两条性命啊。”
我倒不是为了你们。
这样想着的昭烈脸上露出了越加温柔和谦虚的神色。
七公主柔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和谐友好的一幕。
当然,她在看着昭烈,昭烈同样的也看了眼她。
小姑娘最近过得显然不大好,她整个人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的很,只是眉宇间的那股倔强始终没有消失。
“柔嘉。”德妃的神色冷淡了下去,她说道:“昭烈来了。你在她面前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柔嘉闻言下意识的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无论是脸面还是心理,此时的她都非常想要掉头就跑。但是想起德妃的手段,以及自己房里的那些个精奇嬷嬷,刚刚升起的勇气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六姐姐。”当着昭烈的面,柔嘉非常艰难的跪了下去,她说道:“多谢你。”
满脸屈辱的表情。
昭烈闻言笑了笑,极假意的说了句:“没什么。”
在永和宫坐了半晌,得到了一大堆的感谢和一大推的谢礼后,昭烈就离开了,柔嘉代德妃出来送她。
“你别以为我会真心感谢你!”站在永和宫的大门口,柔嘉用着阴沉的声音对咋昭烈讽刺道:“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女人,以为自己替我顶了罪责,就是什么好人了吗?我告诉你,舜安颜那个家伙该死,你这个罪魁祸首更该死!”
很多话,似乎已经憋在心里已久,柔嘉毫不客气地接着喷道:“自从指婚的圣旨下来后,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五姐姐的。他们说,舜安颜是你挑剩下不要的东西,所以才给了五姐姐。要不是你,五姐姐不会这样受人耻笑,要不是你,舜安颜那狗东西也不会如此冷待于她所以五姐姐的死,你有逃不掉的责任,你才是杀死她的罪魁祸首。”
昭烈冷着眼睛看着站在那里越说越来劲的某人,微微挑了下眉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就是想给自己竖起一个圣母的牌坊。你要让皇上、四哥,额娘,都知道你是委屈的,都知道你是个多么为它人着想的善良之人,我呸!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柔嘉恨声道:“卑鄙!无齿!”
面对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