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大力挥手,初中生年纪的少女活泼娇俏笑容灿烂,“你来一下!我帮你占个卜好不好!”
这是他远房堂妹袁宁宁,资质尚可所以被送来老宅学习玄术,但是……
“你又搞花占!”走进亭子,看到石桌上摆的那些鲜花,少年本就不咋地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种洋玩意有什么好的?效果能比得上我袁家流派的太乙神数、奇门遁甲还是刀骨梅花?你用这东西跟人比了几次,输得还不够惨吗?”
“可,可它也不是完全不灵啊。”听到他这么说,袁宁宁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而且太乙神数、奇门遁甲这些易数推演好是好,但学起来太难了。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没有小梅姐姐厉害……”
“没有她厉害也不是你们不上进的理由吧!”袁辉远更生气了,“放着祖先这边更好的东西不用,转头学这些半调子的泊来品能成什么事!你们还想不想在玄学路上走得更远了!”
是的,这也是他焦虑的原因之一,家里同宗的兄弟姐妹活得太与时俱进,对虽然厉害却也晦涩难懂的祖业兴趣不大,反而仗着有资质踅摸上了西洋玄学,什么塔罗牌、星座学、水晶球、花占、鸟占……这些乱七八糟偏偏又极吸引人眼球的东西,靠着这些若是只用来谋生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在玄学一道上是注定无望了。
“有什么关系嘛……”袁宁宁不以为然,“反正家里有小梅姐和你在,袁家倒不了,让我们这些人沾沾光偷偷懒怎么就不行……”
“你住口!”袁辉远要被这些甘于人后的同辈人给气死了,直接打断她的话转身就走。
后面的袁宁宁根本不怕,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在亭子里跺脚:“哥你别走啊!我这里刚好有你的生辰花,正好能给你占个卜又有什么不好嘛!你要嫌弃不准,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塔罗牌啊!”
袁辉远走得更加快了。
越过前厅,刚要走进后院厢房,抄手走廊里又被一个青年给拉住,青年一身类似藏族胡装的长袍,肩头上却是停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鹰隼。
“远弟你看,我成功了!”他大力显摆着肩头的那只大鹰,神情难掩激动,“半个月啊!我熬了整整半个月,总算把这头海冬青给降服认了主!以后我也能做鸟占啦,哈哈哈!我看以后还说我不学无术!远弟我跟你说,我已经把黑铁送到爷爷那里过目了,爷爷还夸我长本事了呢,可算没……哎哎,远弟你别走啊,陪我做一次鸟占嘛!”
要不是看着那只老鹰尖利的鹰嘴和爪子,袁辉远这会儿肯定不是只用力甩开他的手,而是当场再附送一个滚字。
摆脱了这些无聊人的纠缠,终于行程顺利的宗家少年这才走进了东面的那片屋宇,在一间主卧门前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是小远吗?咳咳咳……快进来吧。”屋里传来苍老的咳嗽声,明明门还是关着,但老人还是根据脚步声第一时间判断出来人是谁。
袁辉远抿抿唇,立刻推门走进屋,随后又将门关好这才走上前,对着卧床的方向轻轻喊了一声:“爷爷。”
床塌上,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半卧在床头,他脸色腊黄精神却看着不错,但知道内情的人却明白,老人现在根本没办法下床,一年前他接下了当今官方的一件秘案,破解一处歹毒的庞大阵法,结果虽然成功了,可他也被阵法反噬变成了如今半身不遂的状态。
老者慈爱地看过来,向着孙子招招手,只是嘴上关心的话题让袁辉远很是不爽:“你姐姐那边怎么样了,唐家没为难她吧?”
“没事了。”虽然讨厌袁梅,但少年还不至于在人前添油加醋,便将唐家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她厉害得很,根本用不着我去帮忙。何况当时旁边还有她的小情郎在呢!”
“不得胡说!”袁老爷子立刻摆了脸色,“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和白家的独子根本没什么,你这个弟弟都这样编排她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