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无论怎样,心跳都强烈而清晰,噗通噗通,根本无法平静。
最后,她在床上翻来滚去,从蝉蛹般的被子里露出两条纤白的手臂和颗热热的小脑袋,给他发微信。
刚点开对话框,沈言曦反应过来,能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打?她是傻子吗?
沈言曦清清嗓子,再次弹了语音过去。
对方仍旧接得很快。
沈言曦细软的喉咙伏动下,脸上绯色淡些,轻声解释:“今晚乔悦请吃饭,大家喝开了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本来想走,乔悦和陶然他们非拉着我玩把才让我走,就把,就抽到了。”
季礼似是笑了下:“猜到了。”
他的笑音很短暂,像羽毛轻轻拂过脸庞,沈言曦吃痒,语气更软:“我给你发的那些话你看到了吗?就陶然乱说那些话,什么鬼的他爱慕我,他爱慕个鬼啊,陶然问要不要他亲自给你解释,我说不用。”
季礼:“刚刚看到了。”
沈言曦手指卷着乌黑的发梢玩,娇道:“那之前为什么没看到。”
季礼温声无奈:“有时差,在睡觉。”
刷下,沈言曦刚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
像是猜出她的窘迫,季礼有条不紊地煽风点火:“你如果想,我可以24小时不睡觉守着对话框秒回你消息,”他故意逗他,“天大地大沈言曦最大,天美地美沈言曦最美。”
沈言曦恼羞得都没细想季礼这些话的出处,急忙打断:“不要。”
季礼低低笑声,这次笑得很清晰。
沈言曦没再开口,季礼也没再两口,她这边天完全黑了,季礼那边天还没亮,两人隔着屏幕能听到彼此细微克制的呼吸声。
会儿后。
季礼问:“进组还顺利吗?”
沈言曦“嗯”声:“顺利。”
再次沉默。
沈言曦出声:“前面所有都不重要,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她咬着唇,有些委屈又有些纠结地,“我想你了。”
仔细想想,她真的快半个月没见他,明明之前天天在疗养院陪她的人,现在看不到,摸不着,就连撒个娇都不能顺便在他身上挠下,沈言曦不太开心。
是的,撒娇。
她在悄悄撒娇,而季礼没应。
又隔了好会儿,男人低低的单音节才从手机里传出来:“好。”
沈言曦随口:“这种时候你可以说‘嗯’,‘好’是没有意义的。”
季礼没接这话,沈言曦又和他天南地北闲扯了好会儿,来了困意:“你给我说晚安。”
季礼:“我这边天亮了。”
“不管,”沈言曦昏昏欲睡,娇气又任性的声音伴着握手机手下滑的弧度而越来越小,“我就想听你给我说。”
季礼故意:“不说。”
沈言曦:“不行。”
就在她上下眼皮屡开屡阖快拢到处时,季礼放轻了声音:“晚安。”
沈言曦这才安心睡去,宛如只被喜欢小哥哥挠毛毛挠舒服的猫猫,唇角挂着抹无论如何放不下去的满足笑意。
大洋彼岸,季礼靠在床头,望着已经挂断的对话框,潭水般漆黑深邃的眼底蕴藏着明显的温柔。
她好像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她自以为成熟懂事懂得克制,其实她还是忍不住。
比如“老公”,比如“想你”。
那些她自以为藏得很好步步为营的小心思,在季礼眼里无异于昭然若揭。
意料之外,但好像又在意料之。
很多事情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绪,就那么次、两次、很多很多次,让她的情绪柔顺又直接地抵进他的心里。
季礼眯着想了会儿事情,起床,洗漱,下楼。
每步时间都异常精确,俨然台毫无感情的总裁机器。
他用早餐时,程胜站在旁边汇报行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