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终究不安稳,一想到太子被郭络罗氏哄骗了过去,南巡时候有足够的相处时机,索额图便沉下脸来,火烧火燎不足以形容他的情绪。
只是,他就算火烧眉毛了,终究鞭长莫及。
这也是大阿哥跟着南巡,惠妃虽提着心,却没有担忧太过的缘由。有明珠遣人照看,周围伺候的都在,胤禔定能不掉一根汗毛,安安稳稳地回来。
此时,惠妃惦记的胤禔,找了机会‘偶遇’明党一派的官员,面上闪过些许惊异。
“曹玺抱病,晚宴取消,宜贵妃气晕了过去,之后诊出滑脉,不见命妇……”他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过午睡了一小会,天都变了。
曹玺曹寅倒是次要的,想到宜贵妃肚子里的那个,不知是十一弟还是六妹,胤禔就颇为烦躁,她怎么又有了?
胤礽的助力已经够多了。
“阿哥稍安勿躁,据奴才探听来的消息,是老太君与曹家长媳谋划给万岁爷送美……”官员自己都觉得荒诞,叹了口气,当笑话说给胤禔听,“曹玺过于糊涂。”
胤禔好悬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贵妃娘娘做得好啊!”他下意识地夸赞道。
官员:“……”
差些被大阿哥带进沟里,官员赶忙提起正事,眼底掠过独属明党之人的精光:“曹玺病了,正是好机会啊。织造府来了这么一出,皇上的圣眷还会如同往常么?中堂大人早就谋划着江南一带——”
话未说完,胤禔一惊,打断了他:“曹家李家忠于皇阿玛,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舅舅要如何谋划?”
“那貌美的贱妾是贵妃所赐,让曹寅纳了,曹家还有李家,焉不会有怨言?”官员笑了笑,循循善诱道,“自然,他们不敢怨怼皇上,也不敢怨怼贵妃,却也不敢站队了。为何?太子爷心向着谁,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
按理说,曹家鲜花着锦,若是不想遭了忌讳,将大概率成为太子的拥趸。汉人看重嫡庶,皇上是主子爷,太子就是他们的小主子,如若撇开小主子,是要被戳着脊梁骨痛骂的。
曹家不会不知万岁的意思,他们这些心腹,日后可都是留给新皇的班底。现如今,储君之位稳固得不能再稳固,大阿哥在明珠的支持下,虽有与之别苗头的趋势,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投毓庆宫,谁能例外?
皇上的心意就是他们的圣旨,若不是曹府三代没有适龄的,曹玺还想求个恩典,让孙儿成为太子爷的伴读。
“眼看着太子爷与宜贵妃亲近,贵妃恶了曹家,太子还会重用不成?”为大阿哥细细分析了一番,官员捋须笑道,“是人就有贪欲,曹玺最怕这个。谁不想要家族鼎盛不衰!”
谁都不是傻子。
老夫人与李氏前去请罪的时候,太子的态度让尚有余力观察的老夫人心沉到了谷底去;之后三番两次地往西苑跑,说是陪宜额娘用膳,更是让曹家人心头凉飕飕的,四处漏着窟窿。
这和枕边风是一样的道理。若宜贵妃不遗余力地教唆太子,他们哪能讨得了好!
官员越说,胤禔的眼睛越亮。
“舅舅的意思是……”
“中堂大人说,好端端的县令之女入了贱籍,罪魁祸首其一便是老太君与曹寅之妻,其二么,不是贵妃是谁?不怨才是怪事。那女子貌美有城府,只需我们帮扶一二,便能搅得织造府家宅不宁。”官员意味深长,“她的用处大着呢。”
“您若是寻了机会,无需刻意,给个面子替曹玺求情就好。”声音越来越低,“江南这一块的赋税,连中堂大人都眼热……”
白花花的银两,谁不喜欢?巨富之家比不得曹李的一根手指头,每每接驾,每每建造行宫……他们花费得多,得到的更多!
“贵妃娘娘到底是个妇人家,把曹家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