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料子也颇为珍贵,哪是嫔妾能够拥有的?还请皇上明鉴!”
掷地有声,声声泣血。
皇贵妃指甲嵌入了手心,甄嬷嬷面色一灰。
“嫔妾不愿欺瞒皇上。就算居于偏殿,被皇贵妃磋磨,嫔妾也认了!”最后,袁贵人一字一句地道。
早在袁氏申冤的时候,梁九功便已派人去了偏殿的里屋。
很快,查验的嬷嬷们疾步而出,朝他点了点头。
梁九功面色一苦,小心翼翼地汇报:“万岁爷,确有其事。”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下来。
恰逢陈御医拎着药箱赶到,须发花白的老头儿眼神明亮,精神矍铄,见气氛不对,踟蹰着脚步不敢上前。
康熙瞥了眼袁贵人,淡淡地道:“……袁氏,即刻移居钟粹宫,禁足半月。收起这副做派,若再仿宜妃,朕定饶不了你。”
袁贵人心下一喜,热泪盈眶地拜了下去:“谢皇上隆恩!”
见御医到了,康熙摆摆手,懒得再看一眼皇贵妃,沉声吩咐道:“皇贵妃怀胎辛苦,主动提出静养,暂定一月之期,宫权交由皇太后管辖。德妃言行有失,禁足一个月,罚抄宫规十遍。”
梁九功暗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
万岁爷用心良苦啊!娘娘们待在自个的寝宫里安心养胎,远离纷争;虽是惩罚,实则保护。
只是皇贵妃想的,却和梁九功截然不同。
静养?那和禁足有什么区别?说的好听罢了。
德妃那贱人做了如此错事,皇上竟也轻拿轻放,只禁了她一月的足。
她呢?没了胤禛,没了宫权,没了体面……什么都没了。
皇上,这是拿她的脸面往地上踩!
皇贵妃眼睁睁地看着康熙远去,惨笑一声,晕厥在了甄嬷嬷的怀里。
***
翊坤宫。
宜妃娘娘一觉起来,后宫就变了天。
“皇贵妃静养,德妃禁足?四阿哥迁慈宁宫起居?”早膳时分听见禀报,云琇微微睁大眼,不知不觉间,银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瑞珠点点头,笑道:“可不是!皇上已经下了谕旨,宫权交由太后管辖……”
云琇还在愣神,董嬷嬷立马接了瑞珠的话,喜气洋洋地道:“太后久不管事,乍然接了宫权,焦头烂额的,少不得请教老祖宗……这样一来,定会疏忽了五阿哥。方才太后遣了钱嬷嬷来,说是让五阿哥回翊坤宫住。至少一月呢!明日晌午,阿哥就到了。”
胤祺回翊坤宫住?
云琇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董嬷嬷说,太后身边的钱嬷嬷亲自告知……应是不会有错的。
反应过来后,云琇霎时绽开惊喜的笑容,满面喜色,飞快地道:“快,快让人去收拾暖阁出来,再去一趟宁寿宫!收拾好胤祺爱玩的东西,再抄录一份他爱吃的膳食……”
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娘娘莫急,老奴都晓得的!”董嬷嬷连忙扶着她坐下,“……定然考虑得周全。您顾着些身体,早膳总不能敷衍了吧?”
“都听嬷嬷的。”云琇稍稍抑制住激动,重新拾起了碗筷。
吃完之后,她抚了抚发鬓,艳光四射、眉眼飞扬地道:“今儿真是双喜临门。后宫清净了不说,还能与小五朝夕相处,皇上果真英明。”
自从做了预示未来的梦,云琇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康熙。
皇贵妃和德妃,算是她的敌人。
德妃就不必说了,那是宿怨;皇贵妃本与她无怨无仇,可为了争宠,偏偏要找个赝品,想着替代她。
皇贵妃的计策是成功的,云琇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里膈应得不行。
遇上袁贵人,像是照镜子似的,能不膈应吗?
现在倒好,她什么也没来得及做,敌人就自发地斗作一团,还了她一个安宁。
没了她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