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好。”
皇贵妃抚了抚胤禛的脑门,正想说其他的话,胤禛忽然腼腆一笑,小声道:“额娘,我能摸摸您的肚子吗?听说那里头,有儿子的弟弟妹妹。”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皇贵妃一怔,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地偏了偏身子,双手捂住小腹,呈一个保护的姿态。
做完这些,她心里一个咯噔,正好看见胤禛的双目黯了一黯,手指搅在了一块儿。
额娘怕我伤了弟弟妹妹?
“……”皇贵妃张了张嘴,一时失声,竟说不出话来。
甄嬷嬷心道不好,连忙上前打圆场:“好让四阿哥知晓,娘娘怀了这胎,身子一直不好。不是怕您没个轻重,而是怕过了病气给您……”
听闻皇贵妃身子不好,胤禛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焦急地问:“额娘生病了?”
“额娘怀了孕,身体发虚,”皇贵妃微微有些不自在,只好顺着甄嬷嬷的话说下去,“不要紧,太医开了药方……待大好之后,胤禛就能摸摸弟弟或妹妹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胤禛,目送他离去,皇贵妃担忧之余,攥紧了手,秀丽的眉眼浮现一丝狠戾。
“查!是谁和四阿哥说的这话!”
***
送走康熙之后,云琇像是送走了累赘一般,浑身轻松,随意地洗漱更衣,就躺在了床榻上,不消片刻,就阖上了眼。
她没有再做那预知未来的梦境,一夜好眠。
第二天不用请安,云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叫人送了早膳来。
因为怀孕的缘故,康熙特赐翊坤宫一个小厨房。这个恩典,贵妃没有,德妃也没有,唯有皇贵妃和宜妃享有——一个凭借地位,一个凭借宠爱。
有了小厨房,处处方便了许多,想什么时候用膳就什么时候用,也不必担忧膳食的安全问题,省了很多心力。
或许是心境开阔的缘故,云琇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早膳用了一碗鱼片粥,一叠春卷并许多小菜,面色红润,与昨日的困倦大不相同。
正逢太医来请平安脉,董嬷嬷领他到别处隐晦地问了一问:娘娘昨儿那状况……有些不对劲儿,您看?
“宜妃娘娘胎像康健的很,也没有郁结之兆,不妨事的。”太医捋了捋胡须,笃定道,“孕妇常有失眠,多多散心,补一觉便好,嬷嬷无需担忧。”
康健的很!
董嬷嬷松了一口气,这下真正地放了心。
另一边。
瑞珠眼睁睁地看着云琇拿起那件‘半成品’常服,翻箱倒柜了一番,慢悠悠地塞进了角落的箱笼底下。
她大吃一惊:“……”
这是娘娘准备给皇上的生辰贺礼,不日即将完成,一针一线都倾注了娘娘的心血,怎么塞箱笼里去了?!
文鸳欲言又止:“娘娘?”
“不绣了,本宫手笨,不擅长这些。”云琇轻描淡写地略过,笑了笑,“换一样贺礼。绣得太寒酸了些,皇上不会喜欢的。”
文鸳、瑞珠诺诺应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凭借深厚的圣眷,娘娘送什么,皇上都会欢喜的吧?遑论亲手制作的东西!
但主子吩咐了,她们只好听从,惋惜片刻,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把常服塞进箱笼,了却了一桩心事,云琇挑拣一番,换了件水红色宫装,滚边精致,绣着芙蓉花的纹样,鲜妍又大气。
乌发簪了点翠银钗,两颗粉珍珠耳坠垂落;面庞扑了少许脂粉,淡扫蛾眉,轻点红唇,不一会儿,明媚娇艳的宜妃娘娘就出现在了铜镜里边。
云琇心里挂念着五阿哥胤祺,梳妆之时,吩咐大宫女文鸳亲自去慈宁宫一趟,向太皇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禀报一声。
文鸳领命而去,过了小半个时辰,慈宁宫来了人,竟是太后跟前最得脸的钱嬷嬷。
钱嬷嬷麻利地掀了帘子,满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