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他们仨人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钓鱼也十分不在状态,情绪十分的不稳定,相当的烦躁。
越烦躁,事情就越干不好,工作一不顺心了,就更加的烦躁。
带来的冻饵都用了一大半了,还剩下两箱,冰仓里现在只有三条金枪鱼,还不知道够不够成本的。
这才第二天,冻饵就快用完了,也属实人才,看样子是别想待一星期了,估计也就明天一天的事情。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出海基本等于没挣到钱,能够保本就谢天谢地了。
而作为他们的老对手,信天翁号,今天早上在无线电里传来的消息,同样钓上来了三条鱼,但是人家冻饵只用钓了两箱,还能够在海上待好多天,怎么算都碾压他。
于是,老王头就开始在无线电里四处忽悠别人卖冻饵给他,还可以加钱,一箱加五十块钱。
谁脑子有病了才会卖给他,都是刚出海没两天的,还要在海上待好久呢,把鱼饵卖给他?那他们还钓个der的鱼。
说实话,渔民们虽然也勤俭持家,平日里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但是也不傻,50块在岸上还算个钱,在海上算个屁啊,随便
打个窝,试探一下鱼情的消耗都不止五十块钱了。
没有冻饵就得回港,这一来一回的油钱,还有时间成本,给一千块一箱都不一定有人卖,除非是爆仓或者因为意外需要提前回港的才会卖给他。
就在这时,无线电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刚刚路上我碰见黄金旗鱼号了,他们正在回港,你怎么不跟他买呢?”
“什么?黄金旗鱼号回港了?”
“嗯,这不正常吗,他们是学生,周末肯定得回去。”
“要是我有他那本事啊,还上个屁的学,天天钓鱼不香吗?”
“所以说你没他那本事啊,不上学哪来的本事。”
听到无线电里都在扯淡,老王头有点阴沉不定:“你刚问他们收获怎么样了吗?”
最开始的那道声音又说:“问了,说爆仓了,甲板上还用一块油布裹着,估计冰仓放不下了吧。”
“我去牛逼666。”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正常的事情嘛,大惊小怪,不过说起来还真是蛋疼啊,同样都是钓鱼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是说了嘛,人家是大学生,你要想那么厉害,你也上个大学去。”
“滚你个蛋,净扯犊子。”
老王
头叹了口气,爆仓了,甲板上还有一条,那就说明昨天夜里那条鱼应该是钓上来了。
根据昨天那动静来看,如果真是那条鱼的话,肯定不会小了,不管是不是蓝鳍金枪鱼,价钱都不会少的。
如果就像自己船员想的那样,是他们放跑掉的那条极品蓝鳍金枪鱼的话,起拍价估计至少也是十万出头,不会低于十万的。
“造孽啊!”
老王头明明不想再去想这件事了,可是缺少的那颗门牙却在时刻提醒着他。
算了,反正也买不到冻饵,先把这两箱给用完,大不了明天回港的时候去码头上问问。
哦对,现在还是比赛期间,这么大的一条鱼会有记录的。
好不容易按耐住立即回港的冲动,老王头叹了口气,安排船员继续投饵钓鱼,抽了口烟,结果因为门牙漏风,一缕烟从缺口处飘了出来。
现在是还没人看见的,回去得赶紧包个牙才行,不然别人问怎么磕掉的,总不能说是钓鱼把门牙钓没了吧,那多丢人。
另一边,吕小驴行驶了到了半途中,雪莉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剥了个橘子给他:“小驴欧巴,辛苦你了,起的一定很早吧。”
“嗯?你起
床了吗,怎么不多睡会儿。”
雪莉把一半橘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往他的船长椅子扶手上一坐,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