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罚不罚款。
折腾了一阵,张船长又跟吕小驴聊了一会儿。
本来吕小驴还以为他遭遇这次的事情,会洗手不干,改行或者去下下渔网什么呢。
没想到张船长说还要去钓金枪鱼,船沉了怎么办?大不了再租一辆就好了。
“你不怕吗?”吕小驴有点好奇。
张船长抽烟的手微微颤抖:“怕,我到现在还怕,我怕家里没了我不行,也怕死,更怕把我的船员带着跟我一起死。”
“那天回来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被滔天巨浪打翻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嗓子都喊哑了,附近也没有一艘船。”
“但是做渔民嘛,下海之前就该有这个觉悟。”
“说实话,这两天家里面也劝过我,包括我自己都想过,是不是在近海下下网就行,或者干脆干回老本行,我以前是做木工的。”
“但是,我一想到自己曾经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和那些大鱼作的斗争,再想想改行后的生活,才发现自己已经干不了别的了,不止是钱的原因。”
“虽然你的成绩一直很好,但我想
你现在应该还理解不了我的想法,等你年纪大了就会明白了。”
吕小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虽然知道张船长是什么意思,但是真的理解不了,所谓的“渔夫的骄傲。”
就像理解不了老王头为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名誉,将两万多快的电子琴拱手相送。
他现在之所以在钓金枪鱼,钱还是最主要的原因。
要是捕龙虾也能挣这么多钱,既快又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换成捕虾船。
和钓金枪鱼相比,那个更安全和轻松多了。
但是,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钓金枪鱼是他和雪莉两人来钱最快,也是最多的办法了,危险和劳累没法避免。
又寒暄了一番,张船长等人走了。
吕小驴也连忙告别老太太几人,开车往家里面去。
鱼缸里的墨汁一直不散,下午还有课,他没办法等了。
“这么大的羊,让我怎么塞冰箱里啊。”
找来剁骨刀,吕小驴“乒乒乓乓”地剁着。
小黑也跟他回来了,一直在他旁边转悠着,哈喇子流了一地,又不敢上前。
吕小驴切了块肥膘肉,扔到了地上:“个子不大,胃口还挺好,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