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江南区警察局回到宿舍,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他们的经纪人组长有点迷信,他刚把大家送回宿舍,就打电话定了面食店的外卖,特意问了有没有整块的豆腐,老板说没有,他又急急忙忙地出门,开车去超市买了几块豆腐,说是从警察局出来的都要吃点豆腐去去晦气。
“拜托,大哥,我们是受害人,去做个笔录而已,又不是被抓紧去刚放出来,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权至龙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湿着头发躺在了沙发上,他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懒洋洋地冲着在厨房忙活的经纪人喊道。
胖乎乎的经纪人组长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热得满头大汗,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苦口婆心地说:“吃点吧,得吃啊,又没有什么坏处,去去晦气呗……”
权至龙撇撇嘴,用门牙咬了咬烟蒂,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被一条从天而降的毛巾打断了。
东永培站在几步之外,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精准地把毛巾扔到亲故脸上,无声的笑了起来,“吃吧,都买来了,你平时不是挺喜欢吃豆腐汤的吗。”
权至龙嘿呦一声坐起身,脸上的毛巾掉在了腿上,他捡起毛巾顶在头上,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东永培,又扭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经纪人大哥,低下头用力擦了两把头发,咬着烟含含糊糊地小声说,“吃就吃呗,我又没说不吃。”
他低着头把头发擦到半干,一甩手又把毛巾扔到了东永培身上,然后又没骨头似的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冲着卧室的方向拉着长音喊道:“Zippo呀~我的小Zippo呢~宋Zippo~~”
过了一会儿,半敞着门的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从床上跳下来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还没卸妆换衣服的宋路容从里面跑了出来。
“来了,来了……”小孩儿皱着一张脸跑过来,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一个锃亮的金属打火机,“天天就知道喊我,电视墙那不就有打火机吗,走过去几步就能拿到不是吗?真是的,哥要懒到什么程度啊,等到八十岁了也要叫我给你点烟吗?”
东永培手上拎着两条毛巾,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热闹,搭茬道:“我看呐,用不上八十岁,大概…到至龙40岁的时候吧,估计抽烟都得wuli忙内给喂到嘴里才行呢~”
“啊…切拜,哈吉嘛(拜托,不要)!所以说你到底是我哥还是我爸爸啊?”
宋路容一脸的嫌弃,动作却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握着打火机的手熟练地伸到权至龙面前两拳远的位置,对准他嘴上的香烟,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在权至龙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还帮他扇了扇。
权至龙一脸满足地笑着看他,抬手把烟从唇间拿下去,嬉皮笑脸地说,“我都没关系啊,看你想怎么叫嘛,爸爸还是哥哥都可以~”
宋路容的嘴巴又撇成了“人”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哥没关系,我有关系啊,是哥哥的时候已经点烟倒酒了,成了爸爸的话,我岂不是连饭都要一起喂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当然是阿爸喂儿子吃饭啦~要不你叫一声试试呗~”
权至龙大笑起来,冲宋路容挤眉弄眼,宋路容脖子一扬,没理他,自顾自站起身,顺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起来,塞到了权至龙没拿烟的那只手上。
“别想美事儿了,鸡得来滚xi,烟灰千万别掉到沙发上,掉到地板上也不行!”
说完,宋路容转身,又踢踢踏踏地回了房间。
权至龙一手拿烟,一手拿烟灰缸,冲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然后扭头跟围观群众东永培小声感叹。
“瞧瞧,这小子闹别扭呢,刚逗他一句,就连哥都不叫了~”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真是……怎么翻白眼也这么kiyo~可爱的小子……”
东永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