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在却将这些话记得死死的,只因这是天上京先到凤栖城的官员说出的话。
“你不知道啊?有天上京的讲女过来了,她们正在筹办扫盲学校,其中一个讲女曾路过我家门口,同我说了这些话。她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老人能终其天年,壮年能为国效力,孩子能顺利长大,无妻无夫的老人,无父无母的孩子,身有残疾的人都能得到供养,让大家都活下去。”
郑魏氏听着听着,鼻头更酸,她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散不出去,心里更是难受极了。
她想起了母亲。
她的母亲,一个普通至极的农妇,没读过书,不识得字,每日里只想着如何能多留两口饭,叫孩子能吃一顿饱饭。
她的母亲,被父亲抛弃了。
父亲去了天上京,不管以后如何,是肯定不会回魏国了,在魏国没了丈夫的母亲,日后该如何呢?又能如何呢?
或许是听族里长辈的话,扔下她那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寻他人嫁了吧。
而她的弟弟妹妹,会吃着族里的百家饭活下去,日后过着和母亲一样,浑浑噩噩逆来顺受的日子。
“诶!郑大娘子,你哭什么啊!南王来了是好事啊,以后咱们的日子也能过得和忠州的百姓一样好了,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呀?快把眼泪擦擦,这里风大,哭极了再伤了身子。”
冯娘看着郑魏氏豆大的眼泪刷刷往下掉,急的连声安慰。
“冯娘,我本是魏国人,我娘亲最是喜欢叫我娇娇儿,日后便唤我魏娇吧。”魏娇一边哭一边笑,低着头接着洗衣服,她心里有了小小的愿望,她希望以后能找到母亲。
同母亲说一声,她以后不会像这天下大部分女子那般无名无姓,她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出身,日后还会有一个归途,她这一生,不再是为了他人活着。
她可以唤自己魏娇,也可以要求别人叫她名字了。
名字。
魏娇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又哭又笑的样子十分滑稽。
而看到她这样的冯娘却欣慰的笑了。
在听到讲女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哭了,哭的比魏娇更大声,她改名叫冯娘,以后所有人都会叫她冯娘,不会有人喊她刘家大娘子了。
三日后,七月初旬,江尤的车驾到了凤栖城。
江尤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她站在地上,深吸口气。
“王上,凤栖城到了,为何要叫马车停在此处?”花容从后头的小马车上下来,一路小跑到江尤面前。
这里离城门很近,甚至隐隐能看到前头的城墙,马车行驶了一天,合该进城入王宫好好歇息了。
“花容,咱们离开这里,已经有两年多了吧?”
花容眨眨眼,想了想,她怎么觉得好像昨天刚离开这里似得?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王上此番回来,可以一雪前耻了。”
花容说的是孟江氏那些人,尤其是江林恭,当初江尤想同江林恭合作,结果江林恭百般推辞,一开始江林恭也动心了,后来因着江尤女子的身份,江林恭出尔反尔,转而去支持江白。
如今江白被赵赟杀了,孟江氏更是毁在了江白手上,江尤靠着自己成了一国之王,江林恭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你最近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连一雪前耻都会了。”江尤也是一时兴起,才停在此处,她好像还记得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孟宣太后给她的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将她初来乍到的迷茫扇的干干净净,也让她更清楚自己的想法。
代替原主,她能做到什么地步,能不能成为一统天下的那个人,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走吧,天快黑了。”江尤少有这样伤春悲秋的时候,她更多时间都处于冷漠理智的状态,儿女情长或是诗人情怀般的敏感细腻,都不属于她。“花容,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