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阅论文的学术编辑都对谢书尧偷出的那篇论文极为看好, 《nature》主刊决定当月就录用, 并且还打算将这篇论文放在极为靠前的位置。
《sce》编辑部就没这么好过的。
谢书尧投稿过来的那篇《计算药学》的文章他们已经接受到了,审核编辑分成了两拨, 一拨认为谢书尧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另外一拨认为谢书尧的论文挺有道理,双方讨论了好久都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险些掐起来, 最后只能将这个难题丢给学术编辑去看。
可问题是, 之前从未有人提过‘计算药学’这样的观点,那些学术编辑也摸不准。
精通药学的专家学者一般化学都不差,可若要他们看懂那一串又一串的数学公式,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sce》编辑部实在找不到既能审核化学又能审核数学的专家,只能将论文拆分成两部分,由药学家与化学家同时进行审核,一旦发现论文的某些部分存在问题, 就将这篇论文拒稿。
然而, 从描述的准确性到逻辑的准确性, 这篇论文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那些学术编辑也不敢明确地建议《sce》录用这篇稿件, 他们纠结了好久,只能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请论文的投稿人开一次学术报告会, 专门来解释这篇文章中的疑难部分, 并且现场演示‘计算药学’的核心原理及使用过程,以此来证明计算药学的实用性。
《sce》编辑部给谢书尧发邮件讲了这些内容,谢书尧拿不定主意, 只能去找孙主任。
孙主任再次问谢书尧,“你对那一套‘计算药学’的理论,有多少信心?说实话,不要谦虚!”
谢书尧想了想,“九成九。”
她已经用很多已经研究出来的药物检验过了‘计算药学’的准确性,起码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问题。
之所以不说十成的把握,只是因为她相信‘计算药学’才刚刚走过发展的萌芽阶段,还有相当大的发展空间,之后肯定会有人继续完善这一套理论,这个人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她,但一定会有人站出来。
“对了,我的那篇《nature》录用了,本月登刊发表。”谢书尧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孙主任却傻眼了,“《nature》?你什么时候又给《nature》投稿了?我不是说让你给《sce》上投吗?”
“等等,我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你让我仔细捋捋,你说《sce》的编辑部想让你主办一次学术会议,面向药学界的同行解释你这一套‘理论药学’,又说你投稿给《nature》的文章录了……”
孙主任自己捋了一会儿思路,总算把那被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重磅消息给砸晕的脑子理清楚了,他问谢书尧,“你什么时候就偷偷摸摸投《nature》了?投稿内容是什么?老顾那边研究的癌症?”
“就是那篇人参皂苷-JT对胰腺细胞的修复作用机理……我之前不是和您说过了么?”
“你啥时候说过?”
“我没说过吗?好像真没说过哈……”谢书尧有点心虚,她记得自己上次打算说这件事来着,结果孙主任就带着他的那俩博士生过来了,后来她就把这回事给忘了。
关键时刻,谢书尧急中生智,“孙主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sce》编辑部的要求啊!我一没有经费二没有场地,怎么办这个报告会?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逼巧妇煮一锅无米之炊啊!”
孙主任斜眼看谢书尧,“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交给医学部来做就行。好歹是《sce》编辑部组织的学术会议,这逼格能低吗?我待会儿让人去学校行政楼那边说一声,先把燕园大讲堂给借过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学校那边肯定会配合的,你放心就是了。”
“要是你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