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动作迅速,边跑边用轻功,转眼间就溜到了十丈之外。
白色身影衣袖翩翩,披风缥缈,在山林里就像一只灵敏的精灵,在绿色的树林里穿梭几下,便没了行踪。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个生了病的人一样。
解臻看着白影消失,牵了牵嘴角,提起缰绳往山寨处前行。
那山寨看得近,但离之前解臻等人的所在还是有些距离。一刻钟后,解臻和路七抵达寨门口,随后便看到寨门前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山贼。这些山贼并没有死,有一部分晕了过去,还有一部分正抱着肚子喊疼□□,看身上的被人打的痕迹,不稍说应该就是姬长明手中的武器敲打的。
解臻默默地看过,拿着随身的侍剑穿过山寨前的空地,便见到姬长明一脚踏在一个山贼的背上。他手上还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麻绳,扭着山贼的肩膀结结实实地捆着。
白衣的青年眉眼精致,动静有度,如果不是唇色淡得毫无血色,怕是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发着高烧。
“少侠,少侠饶命啊!我们真的不敢了!”姬长明脚下的山贼讨饶道。
“不敢什么?本少侠还没问话你就怂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姬长明哼了声道。
“……”山贼委屈。不是我没出息,是你实在太强了好吗?
姬长明却不管山贼的神态,捆完人后一脚将人踹到解臻面前,嘿笑了声:“你敢不敢做什么和这位秦公子说,他有兴趣。”他说着,又扬了扬眉道:“秦公子慢聊,我去其他房看看还有没有人。”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十分得有精神。
解
臻并没有开口应话,就看到穿着白衣的姬长明已经转身,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原地,果真往其他房间搜寻过去。
解臻默默地收回目光。
被捆的山贼见刚刚凶神恶煞过来砸场子的白衣青年远去,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可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听到有剑出鞘的声音,他微微一愣,便看到有柄冰寒的剑慢慢地抵住他的喉咙,声音也如同那剑一样冰寒。
“三个月前,青山围剿官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山贼吓得直打哆嗦。他发现了,他一开始以为白衣青年恐怖,而现在站在他眼前的玄衣男子绝对比那白衣青年手段更加恐怖。
前者只是打,而后者会要他的命。
山贼欲哭无泪,只能暗喊倒霉。
“围剿官兵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地处青山南边,平时就是收收山民的保护费,混个日子而已。”他连连伸冤道,“离官道有四十里的山路,怎么会去那边道上的东西。”
“那批物资确实是你们青山截走的,你如若再回答不上来,我家大人也没有耐心再听你的无谓之词。”旁边路七道。
他说着,山贼果然感觉喉咙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喉管。
他吓得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忽然如抓住救命稻草道:“大人、大人,你若说官兵被劫那天,我是不知道什么消息,但那两日之后,我看到有一队寨子的人从我山边经过,运着东西。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在旁边截了东西,没有在意。”
“是哪个寨子的人?”路七又问道。
“我、我不知道。”山贼说着,却惊觉剑尖又往自己的喉咙里送了一些,就是要了自己的命的节奏,他连忙大喊一声道,“大人、大人!我、我真不知,我就听手下的人说其中有个人眼熟,像是北部寨子的汤飚。”
解臻垂眼,路七也皱眉。
山贼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汤飚,什么汤飚?”就在此时,姬长明已经在山寨搜了一圈,听闻声音后好奇地走了过来。
解臻面无表情地敲晕山贼。
姬长明走到一半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他连忙嫌弃地捂住口鼻,看